第5章 周群 喜悅中帶一點埋怨,埋怨中帶著一……
院子裡,任時闌仰著頭,讓芳君往他鼻子裡倒藥粉:“啊!輕點!”
另一個小丫鬟六兒抱著藥箱道:“公子,聽說咱們府上要來太白的上仙了,是真的嗎?”
“嗯。”任時闌捏著鼻子,嗡嗡地笑道,“怎麼,你想看新鮮?那等過兩日你陪我上學去。”
那天學堂裡的大鬧,任鳴後來也聽人回稟了。學堂的掌事真人主張罰跪兩天祠堂。
藺星是親戚子弟,自然罰不了,那受罰的就只有任時闌了。
但是任鳴手一揮,只是讓任時闌回自己院裡思過,可以說是輕輕放過。
一來是因為濯雲長老的拜訪,二來,任家現在上上下下都忙著呢。
任家和太白要進行一場正式的交流活動。濯雲長老預備帶領一批門人弟子,來任府上開一場論道講經會,順帶讓兩家弟子切磋切磋。
說是切磋交流,其實誰沾誰的光很明顯。
任鳴簡直是喜不自勝。講經會的訊息一傳出去,任家所在的庾鐘城境內的各處世家大族都聞風而動,各個都想把自家的青年子弟送到任府來聽一聽,結識結識太白的人。
送走了濯雲長老,任府上上下下就活動起來,打掃房廈花園,分派人手,預備迎接太白來的貴人們。
任時闌卻有點奇怪:“濯雲長老怎麼會來任家,還專門為了找我?還要開什麼講經會?”
他當然知道濯雲長老是周群的師父,這段情節原著根本沒有,所以有點奇怪。
阿拉斯加故作高深地說順其自然。任時闌便懶得管了。
他說是回來思過,其實就是放了兩天假,宅在屋裡悠閑得不得了,還從臥房的箱子底翻出來一堆話本和春宮圖。
任時闌躺在臥室月洞窗下面的那張貴妃榻上,翻開那些水墨勾勒的男男生命大和諧畫。
任時闌:“嗯。藝術,藝術。”
阿拉斯加在屋子裡竄來竄去,從櫃子底下扒拉來一個木球,興致勃勃地叼著來找任時闌。
任時闌頭也不抬接過木球,隨手一扔。
小木球在空中劃過弧線,阿拉斯加當即旋風般沖了過去,一路野豬沖撞,撞翻了不少凳子椅子。
屋內一人一狗正其樂融融,忽然院子外面傳來芳君驚喜的聲音。
“黎公子,您怎麼來了!”“公子,黎公子來看您了!”
什麼?任時闌一個鯉魚打挺從貴妃榻上坐起來,跟阿拉斯加四目相對。
任時闌當即拿出大學住宿時,被學生會檢查寢室衛生時的速度,沖過去一路把桌上的零食、地上的話本、被阿拉斯加撞翻的桌椅擺件全部拾掇了。
等到開啟門時,任時闌已經掛上了溫柔靦腆的笑容。
他看向男人的表情,驚訝中帶一點喜悅,喜悅中帶一點埋怨,埋怨中帶著一點盼望。
像是等著皇帝臨幸的嬪妃,又像是養心殿求著皇上翻牌子的太監。
“你,來啦?”
對方不知為何,被任時闌這句話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