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砸了他三座招財金蟾。”許半閑含著顆櫻桃含含糊糊地說,語氣頗為得意。
最高階的商戰往往用的做低端的手段,周庭知已經開始心疼老許總了,年近四十得了這個好大兒,年近六十還要體驗一把家有敗家兒,真是好豐富的人生閱歷。
不過這些他都沒幹說,不然今晚怕是隻能睡書房了。
他仔仔細細地翻閱那本策劃書,除了土地是許氏集團的,地勘、初設、施工、營銷,也都用了許氏的。
“怎麼想通的?”周庭知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什麼?”許半閑一頭霧水。
“不是說要獨立,不想跟許家的生意有糾葛嗎?”周庭知補充道。
“哦。”許半閑眼睛晶亮,掰著手指給他算賬,“我又不傻,幹嘛沒苦硬吃。自己家的公司便宜啊,而且信得過。”
“我又沒白要他的,算老許入股了。”他挪挪屁股,往周庭知旁邊湊湊,悄聲說,“我跟老許說了,管理權在我手裡,他不參與決策。賠了算他眼光不好。”
他神神秘秘地呵呵笑,“你猜我爸說什麼?”
“我爸說他投資的公司就沒有虧錢的。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在誇我?”
許半閑笑得滿面春風,自信的樣子當真神采飛揚,讓周庭知離不開眼睛。
“那算我一份好不好?”周庭知傾身上來,將他還在臂彎裡。
許半閑的嘴裡還有一塊鮮脆的黃桃,他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警覺地向後撤退,被抵在沙發上。“唔......”
周庭知終究是沒有抵禦住桃子的鮮美,追逐上來,闖進去咬他個措手不及。
“算我技術入股一份。”他的手不老實地遊弋在許半閑後腰,涎皮涎臉地勾人,“我技術很好的。”
往事歷歷在目,許半閑打了一個哆嗦,逃避道,“我明天還有事,不行。”
周庭知大概是吃透了他的性子,嗲聲嗲氣地討好,“老公,這個月我認真進行了學習,一定不會讓你疼的。”
許半閑哪受得了這樣子的撒嬌,況且周庭知還一直咬他唇,舔他的上顎。
這一個月來他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欲1望也被勾起來了,精神一動搖,身體就沒那麼僵硬了。
周庭知乘勝追擊,將草莓塞入口中,渡進他的嘴裡。
草莓的香甜瞬間彌漫整個口腔,帶著周庭知的味道。
魅惑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吃草莓是沒葉子的,吃櫻桃是沒梗的,桃子是切塊的,小閑,你反思一下,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草莓在推拒中破碎,紅色的汁水沿著周庭知的唇角流淌,延伸到麥色的脖頸,順著隆起的鎖骨隱沒入衣領之中。
香餌之下,必有死魚。香吻之下,定力不佳的許半閑大概也會溺死在周庭知佈下的魅海之中。
他揚起脖頸,將脆弱的喉結暴露出來,粗聲粗氣地回應,“吃我是會主動洗幹淨的。”
於是,當晚,許半閑被吃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