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終於認清自己處境的白秋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沒想自己這次來到玄府,居然要為自己老爹以前的破事背鍋。
白秋心中想著,越想越是有些悲憤起來,奈何何青川的師尊單獨留下自己後,就不再搭理自己,而是繼續捻子同清癯老道對弈,自己想走又走不了,只能在這裡乾等著。
“前輩,您看您現在忙著,不如晚輩就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見!”
等待才是最煎熬的,白秋已經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之久,期間對弈的兩人已是重開了一局,眼見對方依然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樣子,白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然而,儒雅中年男子連抬眼看一下白秋的意思都沒有,也是這態度,令白秋搞不懂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心中更是煎熬起來。
“前輩,您沒搭話就當您是同意晚輩走了!”
不得以,白秋又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了一句,然對方依然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
“前輩,那晚輩就先走了!”
白秋再一次開口了,眼見對方把自己當不存在似的,這次話說完後,便輕手輕腳帶著試探性的轉過身子。
之後才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何青川的師尊依然專注著他眼前的棋盤,遂躡手躡腳地朝著前院走去。
很快的,白秋眼看自己只要幾步就能離開這後院,緊繃的心也稍微鬆了點,欲加快步伐離開這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就在白秋僅差一腳就能離開後院之時,一道聲音仿若驚雷般的在他耳邊突兀炸響起來。
“前輩,宰您一半身家的是我爹,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您要找就去找他,遷怒於晚輩也沒用啊!”
白秋踏出去的腳步猛地一頓,僵硬地轉過了身來,看著依然專注於棋盤的儒雅中年男子,臉上滿是崩潰的表情。
“誰說遷怒於你了?我是那般沒有肚量的人麼?”
這次,隨著最後一子落下,儒雅中年男子終於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看向了白秋。
“既然這樣,前輩就放晚輩離開吧!”
白秋真的是要崩潰了,哪怕對方真的遷怒於自己,拾綴自己一頓都好,但對方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什麼態度,這對他是最難熬的。
“就這麼離開,你難道不想要進入雷元谷的名額?”
這時的儒雅中年男子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看向白秋的目光滿是笑眯眯的樣子。
然而,白秋面對這忽然變得和善起來的儒雅中年男子,心中更是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寒意,忙不迭地搖頭道:
“不了,晚輩修為尚淺,等下次吧!”
“不錯,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晚輩可以走了吧?
“走?就這麼放你走的話,我這老頑固豈不是名不副實!”
聽到這裡,白秋也終於醒悟了過來,敢情是禍從口出,自己在外面說的話,真被何青川的師尊聽到了,當即腸子都悔青了:
“晚輩無心之言,前輩是有肚量的人,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知道了自己錯在哪,白秋該慫的時候也立即認慫求饒。
“心思倒是挺多的,給我過來吧!”
儒雅中年男子一聽白秋的求饒之言,當即就樂了,這個時候竟還敢用話來迫自己,五指一張,直接就將白秋隔空抓到了面前。
不多時,恰巧經過這座庭院附近的玄府弟子,皆是聽到了陣陣悲嚎之聲……
“何師兄,你說白秋被單獨留下,不會有什麼事吧?”
出了庭院後,離央一路隨著何青川在玄府中游逛,然而離央卻是沒有半點心情,多少有些擔心白秋,待遊至一個湖中小亭,稍作停歇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誰叫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按我師尊的性格,遭到一頓收拾那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