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時候,司錦年肯定會覺得自己很惡心很可笑吧!
司錦年站在浴室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目不轉睛的凝視裴書臣,心中充滿了心疼。
他沒想到謝知韞那個畜牲居然給裴書臣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即便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裴書臣卻好像一直都沒從那件事裡走出來。
小心翼翼地退出臥室,司錦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到裡面備受煎熬的裴書臣。
出了臥室,司錦年孤身來到了一樓。
掏出手機,司錦年撥通了顧銘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還未等顧銘開口說話,司錦年便直接問道:“我上次讓你調查的有關謝知韞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司錦年語氣急切而嚴肅。
正在酒吧喝酒的顧銘聽到司錦年的聲音,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但由於酒精的作用,顧銘的腦子還是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謝知韞是誰。
“謝知韞,怎麼了,他誰啊?”
聽到顧銘這明顯帶著醉意的回話,司錦年不禁皺眉,提高音量有些不滿。
“就之前我跟你說盯上裴書臣的那個變態,我不是讓你幫我調查他出獄後的所有行蹤然後抓住他的嗎?你忘了?”
聽到司錦年明顯有些生氣的聲音,顧銘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應道:“哦哦哦,沒忘沒忘,不過目前沒啥進展。”
“那人自從出獄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訊息,怎麼了年哥,他是不是又犯啥事了?”
司錦年深吸一口氣,瞟了眼二樓臥室的房門後,沉聲道:“我剛才看見他了。”
“啊!你看見他了?”
顧銘聞言,瞬間酒都醒了大半,坐直了身子驚叫出聲:“在哪?你在哪看見他的?”
看到顧銘的反應,坐在他旁邊的齊茁瀟抬眸一臉好奇。
“在…”
司錦年張嘴,剛要說“在裴書臣的家門口”時,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於是,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地被他扭轉了方向,變成了“在京都,這個畜生現在在京都,有人看見他了,算了,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管了,等以後有需要了我再找你。”
司錦年說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裴書臣連他都不想告訴,儼並不希望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情,那麼有關於謝知韞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這個謝知韞能找到裴書臣的家,那就意味著他很可能會再度找上門來。
一想到這裡,司錦年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應對之策。
片刻之後,司錦年慢慢勾唇。
既然他找不到謝知韞,那他就想辦法,讓謝知韞自投羅網,他就不信,他抓不到這個畜生。
想到了辦法之後,司錦年吹了聲口哨,心情愉悅的進了一樓浴室。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看到顧銘一臉震驚和惶恐的樣子,齊茁瀟好奇不已。
周圍一起喝酒的兄弟們也都紛紛看向顧銘問道:“是啊銘哥,怎麼了,是年哥出什麼事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顧銘回神,看向眾人嚥了口唾沫,片刻之後笑著搖頭。
“沒事沒事,年哥的事少打聽,他好著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顧銘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齊茁瀟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抿了口酒。
剛才顧銘和司錦年的對話奇怪的厲害,什麼出獄,變態,目前沒有訊息等等字眼,一聽就有事。
掏出手機,齊茁瀟給司錦年發了條訊息:“聽顧銘說你回京都了,明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我把結婚證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