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在他車旁不斷往裡窺探的黑影。
看到裴書臣的變化,正喋喋不休的司錦年一臉好奇的扭頭,順著裴書臣的視線看到鬼祟身影的瞬間,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司錦年的腦子嗡地一聲,第一時間想到了他媽。
怎麼又來?
司錦年扶額,滿頭黑線。
“喂,幹什麼了?”
沖著黑影吼了一聲,司錦年心裡暗暗叫苦,他不是跟他媽說過他已經跟裴書臣在一起了嘛?
為什麼他媽還來這一招。
聽到身後傳來的吼聲,那個黑影明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到裴書臣和司錦年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那黑影便如同驚弓之鳥般,迅速轉身逃跑。
因為黑影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又帶著口罩和帽子,裴書臣和司錦年並沒有看清黑影的真實模樣。
司錦年以為那人是他媽派來的,所以也就沒打算真的去追,只是跑到了裴書臣的車跟前看了看。
果然,裴書臣的車胎又被紮破了。
裴書臣緊隨其後,先是看了眼黑衣人迅速消失的方向,隨後看到自己再次被紮破的車輪胎有些無語。
片刻之後,裴書臣白了司錦年一眼沒好氣道:“司錦年,同一個招數你打算用幾次?幼稚不幼稚?”
面對裴書臣的質問,司錦年連忙擺手搖頭。
“不是我。”
裴書臣冷哼一聲:“上次你也說不是你。”
司錦年一臉無辜,急得直跺腳:“這次真不是我,但……也許是我媽派人弄的,你先別急,我給我媽打電話問問情況。”
司錦年說著,掏出手機就給黎書禾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司錦年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等黎書禾開口說話,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抱怨起來。
“媽,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了嗎,我現在已經跟裴書臣在一起了,你還找人紮人家車胎幹什麼啊?”
黎書禾被司錦年問的一懵,頓了片刻道:“你說什麼了,我什麼時候找人紮書臣車胎了?”
“媽,你就別狡辯了,你要是不承認,裴書臣就覺得是我找人幹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兒媳婦了。”
司錦年邊說,邊抬眸看了裴書臣一眼。
“我...我當然想要了, 但我真沒找人紮書臣的車胎啊!你不能冤枉我啊!”
黎書禾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是她幹的她不會不承認,但她沒幹過的事,這讓她如何承認。
面對黎書禾的解釋,司錦年壓根不信。
“行了,你就別狡辯了,這次就這樣吧!以後別在找人幹這種事了,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你不用再瞎操心了,等過兩天我帶書臣回家吃飯。”
司錦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不給黎書禾再解釋的機會。
“抱歉,這事真不是我幹的,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發生類似的事了。”
“要不,今天還是開我的車吧。”
司錦年滿臉尷尬,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裴書臣,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那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給了司錦年一個白眼,裴書臣就算再不願意,眼下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無奈之下,裴書臣只能嘆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如果這件事真是黎書禾偷偷找人幹的,裴書臣也不好多說司錦年什麼,只希望從今往後,這類事情不要再出現了。
黑衣男人躲在小區門口的樹蔭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裴書臣,他的目光如同餓狼一般,自始至終都沒有從裴書臣身上移開過。
看到裴書臣上了司錦年的車,男人眼裡當即流露出一副兇狠且嫉妒的駭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