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找書臣啊,看看他願不願意收留你這個落魄公子哥。”
話音未落,黎書禾沖兒子眨了眨眼,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屋子裡走去,徒留司錦年一個人站在門口,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
回過神來的司錦年心急如焚,他想要沖進屋裡再次與母親好好商議一番,可是門口的保安卻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攔住了他的去路,無論他怎樣軟磨硬泡,保安始終不為所動,堅決不肯放他進去。
五分鐘後,管家提著一隻行李箱走了出來,“少爺,這是夫人吩咐我交給你的。”
將行李箱遞給了司錦年,管家看著司錦年一臉同情但又嚴肅道:“夫人說了,如果你再趕緊離開這,那麼再過五分鐘,她就要打電話報警告你擾民了。”
“什麼?”
“是真的,夫人說從現在開始,你將不再是司家的人,除非你能早點追到書臣少爺,不然,就別想再回來了。”
司錦年無語,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她媽居然是這麼幫他的。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他打死都不應該騙她媽自己喜歡裴書臣。
這不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不是,你跟我媽說一下,我不是真的喜歡裴書臣,我就跟她開個玩笑。”
司錦年笑的尷尬。
似乎早就預判到了司錦年會這麼說,黎書禾對管家早有交代。
“夫人說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管你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他就只要書臣少爺給他當兒媳婦,你要是不把書臣少爺追回來給她當兒媳婦,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來了。”
聽到管家的轉述,司錦年徹底無語了。
“行,這可是她說的,你告訴他我現在就走,以後別想求我回來。”
司錦年轉身,越想越氣,他就不信他追不回裴書臣,他媽真的會不要他。
他可是司家唯一的兒子。
扭頭拉著行李箱,司錦年打算今晚先去酒店住一晚。
可等他到了酒店才發現,自己所有的銀行卡信用卡,還真被他媽凍結的一分都刷不出來了。
就算是自家酒店,也被拒絕入住。
司錦年無奈,只能給顧銘打了個電話,想要先去顧銘家暫住一晚。
“抱歉啊年哥,不是我不收留你,實在是你媽說了,我要是敢收留你,明天就讓我家破産,說到做到,我實在不敢收留你啊!要不,你給別人打電話試試。”
顧銘說完話,不等司錦年反應就立馬掛了電話。
司錦年又氣又無奈,不死心的又給其他狐朋狗友打了電話過去。
讓他無語惱火的是,平時那些隨叫隨到,跟狗一樣圍著他轉的所謂兄弟,此刻皆無人敢收留他,有的甚至連他電話都不敢接。
身無分文,又被所有人拒絕的司錦年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和人性,以前他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自己的兄弟都對自己忠誠無比。
可是現在,在面對威脅和利益受損的時候,他們的兄弟情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轟隆一聲巨響,屋漏偏逢連夜雨。
剛還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司錦年站在街頭,不過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門鈴被按響的時候裴書臣剛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四十。
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
他才剛回國,在國內基本沒什麼朋友,林嘉亦又回老家了,這幾天不在京都,難不成是鄰居有事找他?
懷著好奇心,裴書臣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