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春天,今天俞松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衛衣,所以宋知意隔著衣服的布料都感覺到了俞松年幅度逐漸大的呼吸聲。
所以俞松年這是……要起火了?
可是他不想陪俞松年一起丟臉啊!
拜託他還要臉!
但是力氣實在是比不過俞松年,所以他決定乖乖認命,躺在俞松年的……那裡。
宋知意靜靜地躺在俞松年的那裡,由於視覺的阻礙,其他四感就會極其敏感。
他不自覺地想到,這是在和俞松年重逢之後,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和俞松年貼的這麼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俞松年的衛衣布料是純棉的,牛仔褲膈得臉有點疼,以及牛仔褲下面那個立著的……紅旗。
如果忽略掉這些東西的話,或許他不至於感到這麼社死。
第一次和俞松年這麼近的時候,當時俞松年還是個可可愛愛的小男孩,如今……是個老謀深算的老陰批了。
這老陰批好像以前和他說過怕黑,當時自己還傻不拉幾地給他開個手電筒。
……也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怕黑的毛病改沒改回來。
“各位乘客你們好,很抱歉給你們的行程帶來了不便,方才列車出現的輕微的故障,如今已經修好。”
“請注意,列車將正常執行……”
就在列車開燈的一瞬間,一雙溫柔的手掌立即擋住宋知意欲睜開的雙眼,隔絕住刺激的燈光。
下一秒,他便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
等宋知意微微適應的時候,那雙溫柔的手才緩緩放下。
宋知意茫然地睜開雙眼,看見眼前的男人正沖著自己歪頭一笑。
“啊啊啊!太好了!終於有電了!”
“不然被困在這裡我真的要害怕死了!”
周圍的人開始吵吵鬧鬧,發出吐槽的聲音。
而在那一瞬間,宋知意覺著吵鬧的聲音被無限地縮小。
只有面前的俞松年,是最為耀眼的。
他是他溫柔了歲月的人。
他是他驚豔了時光的人。
“阿西八,阿西八,西八呀!”
宋知意的手機鈴聲不適宜地響起,也讓他緩過神來,回到了現實。
“喂?跟拍大哥?”
“你們在哪裡?”手機裡傳出跟拍大哥的聲音。
“方才地鐵出故障了,不過很快就好了,還請您不要太著急,我們很快就到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知意眨著自己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剛才自己簡直就是像中毒了一樣,方才為什麼會覺得俞松年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