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啊,是什麼聖旨啊?”雲賢依舊笑著問道。
“父親,”雲舒扭頭看向碧雲,從碧雲的手中接過那道聖旨,展開來,“父親請看,聖旨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女兒的婚事由自己做主,而且前些日子爹爹不是答應過舒兒,說是讓舒兒安心在家住著嗎?”
說著雲舒便哭了起來,“難道爹爹就這麼想將女兒嫁出去嗎?女兒才回到家中兩月有餘,爹爹竟是這般想要女兒離開.......”
雲賢假意地心疼著,走上前去握住雲舒的手,“哎呀,女兒啊,我可憐的舒兒,前半生受盡苦楚,這....這這,也罷,既然聖旨在這,舒兒若是不願那就作罷吧。”
隨後他看了看季歸塵,“季賢侄,委屈你了,日後你就在府中安心住下。”
“伯父,小侄不委屈,現下母親身故,小侄的首要任務還是讓母親屍身安然入土,其餘之事容後再商議吧,若是有朝一日舒兒妹妹對小侄傾心了呢!”
“哈哈哈,你倒是個樂觀的人,好了,那這件事就這樣吧,我現在去京兆府找上顧賢侄,讓他姑且賣我個薄面。”
“多謝伯父。”
看著雲賢遠去的背影,雲舒跟在身後也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去看了柳氏一眼,隨後輕笑了一下,回了雲舒苑。
“小姐,奴婢怎的不知這聖旨何時到的呀?”
雲舒坐在鞦韆上蕩悠起來,“早在馬球賽結束的第二天,長公主就派人將聖旨送了過來。”
“那不應該人盡皆知嗎?”
“當然是你家小姐我啦,我給長公主送的信,希望她不要聲張,悄聲地送到府上即可。”
“還是小姐聰明。”
碧雲站在雲舒的身後輕輕地推著鞦韆。
京兆府門外,雲賢踏上,站在門口的守衛向他行了禮。
他走進府衙之內,看見了顧臨風的副將支喜,“支喜,你家大人呢?”
“是雲侍郎啊,我家大人正在驗屍房呢。”
隨即領著雲賢往驗屍房走去。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兒湧入鼻中,雲賢抬起手將口鼻捂住。
“顧賢侄啊,昨兒個跟你說的屍首?”
顧臨風扭頭看向他,“是雲伯父啊,屍首我已經安排人送回雲府了,怎的路上沒碰到嗎?”
“啊?是嗎?”雲賢尷尬地笑笑,“那想來是錯過了吧,那就不叨擾顧賢侄了,改日來府中對弈兩局可好?”
“那自然是小侄兒的榮幸。”
雲賢淺笑著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又倒了回來,“那個,顧賢侄可有查出來什麼?是何人所為啊?”
“雲伯父,恕在下不才,並未發現什麼症狀,或許是人老了,身體羸弱,經歷了風霜到了汴京,身體這才撐不住了,還是交與伯父讓逝者安息吧。”
“賢侄說的對,說得對,那我就先告辭了,不攪擾了。”
“支喜,送一下雲伯父。”
“不必,不必,你們忙你們忙。”
雲舒苑中,那梳妝的妝奩之下壓著一張微末的字條,房間裡好似有些什麼動靜,雲舒支開了碧雲,往房中走去。
只見字條上寫著:
【事已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