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兄妹
霍星雲不解,悶聲道:“哥哥快說吧。”
霍星河瞥一眼場上二人,慢條斯理道:“羊戎此人天資高,性子傲,不屑與人武鬥。他雖出招狠辣,卻少幾分決絕,到底還是差些歷練。”
霍星雲道:“可這位嬴仲景,難道就比羊戎厲害些?”
霍星河看著小妹,語調輕快道:“此人好似什麼都會一點,又好似沒有盡全力。你看他,本命法器是五枚銅幣,但那銅幣卻不是爆發性法器,也是五行俱備。他善用陣法,可修為低了些,陣法好似只是輔助。”
頓了頓,霍星河又道:“他師父似乎是一個劍修,嬴仲景卻不用劍。”
霍星雲似懂非懂,“哥哥的意思是,嬴道友沒有盡全力?這也正常,沐向寒排名比他靠後,這才是第一場。”
“就是什麼都顯露一點,好像各方面都一般,叫人看不透,到最後才能嚇對手一跳。說不定他的劍,正是為我準備的?”霍星河摸著下巴道。
“好好好,哥哥能拿下天驕榜頭名,也算為師父他老人家長臉。”霍星雲難得露出笑,“之前我們還看過堯國子桑玉的比試,哥哥也不怕她?”
霍星河道:“不過是她父皇養在身邊的嬌花,外強中幹,徒有其表。做繼承人正好,修士卻不行。倒是有一個叫柳洛的,實力不俗。”
二人討論的主角之一,柳洛正披著黑袍在不遠處。聽著那對兄妹的談論,她撇撇嘴。子桑玉是嬌花她認可,不過這霍星河簡直狂妄。
“背後議論就罷了,難道你們不懂要觀察四周,小心……身後有人?”柳洛靠近道。
霍星雲面露尷尬,霍星河則手臂一抬,用靈力彈開她道:“道友,若冒犯到你,我向你賠罪。”
柳洛收回長刀道:“不必,既是來觀摩比試的,更不該走神,不是嗎?”
廣場上,小雷火陣已將沐向寒的符籙全部焚燒,他揮刀揚起一圈火龍,企圖逼嬴仲景用水屬性術法。他確信,只要嬴仲景出手,一定是他剋制對方。
嬴仲景卻還是催動五方銅錢,或結陣或攻擊,始終不曾出劍。
沐向寒有些急了,這鬼銅他也有所耳聞,沒想到卻不怕他的火,真是奇怪。
“嬴道友,難道你打算一直防守嗎?這樣是不是對我不太公平?只憑一件厲害的法器,我又怎知道你的實力?難道因我是一個散修,不配讓你出劍?”沐向寒失落道。
“沐道友,我劍術不精,羞於見人,生怕辱沒我師父的名聲。這五方銅錢乃是我的本命法器,絕無輕視你的意思。”嬴仲景收回陣旗道。
“是嗎?”沐向寒心底鄙夷,握緊破風刀,再次朝嬴仲景劈去。
羊戎早在開場不久後,就獨自來到廣場上。隨意掃一眼,便看到靈音宗一眾人,以及高處的姜泠月。
她獨自浮在高空,眼神一直投在嬴仲景身上。
羊戎與嬴仲景接觸不算多,但對此人記憶猶新。就算一個人能抹去他特有的外貌體態,說話行事方式,但出手時不經意暴露的招式,定能證明他的身份。
他懷疑,嬴仲景和東暮秘境的錦弦有著某種聯系,或者說,嬴仲景就是錦弦。
無他,直覺而已。
若嬴仲景是錦弦,照此推理,姜泠月便是另一個人了。
啪嗒——
嬴仲景一腳踢掉沐向寒的破風刀,刀背斜斜插在石板裡。沐向寒一咬牙,伸手去抽藏在衣襟裡的雷符。
然而嬴仲景速度更快,趁他抬手用靈力格擋的工夫,五方銅錢已將沐向寒整個人鎖住,那些來不及使用的雷符便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你!”沐向寒心有不甘,他還沒有用出最強的符籙,不然嬴仲景定然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