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晃眼。
少女的肌膚有著源於天性的致命吸引力。
“哼?”樂音彎起眼眸發出愉悅的聲音。
這種冷淡避讓的姿態,會讓人更想欺負揉捏個不停的。不過樂音看了一旁的李曉鏡一眼,雙手推著鍾名的後背。
“別推啊,你不去找老師了嗎?”鍾名不得已小跑起來。
“反正沒什麼大事。”樂音說著,回頭對李曉鏡眨眨眼,“我們先走了。”
鍾名原本轉著頭,眼角餘光看著樂音,這時目光自然而然越過樂音,看見李曉鏡劉海半遮的眼睛。
她抬頭看了一眼,又馬上低頭,喉嚨裡發出細微到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
隨後視野中各自消失。
……
“回神啦。”樂音拍了拍鍾名。
鍾名低著頭,想了想說道,“那傢伙真沒事嗎?”
“不知道啊。旁敲側擊了幾次,她也什麼都不說,一直沉默應付。”
“封閉心扉啊。”
最麻煩的就是這一類人,不會主動,所有事都憋在心裡,誰都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她在想什麼,像只縮殼的烏龜,並且遇到苦痛折磨也不探頭尋求解救,寧願獨自消亡。
鍾名倒是有著看穿情緒的能力,大可暴力的將她拖出孤僻的深淵,強行入侵她的心靈,可是他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權利去擅自改變她。
無論是好是壞,都是各自選擇的生存,為自己負責的只能是自己。
這是鍾名所信奉的,所以……他瞥了一眼樂音。
“嗯?幹嘛偷偷摸摸看我?”樂音道,“說起來,你剛剛也偷瞄曉鏡了吧?”
“哪有偷瞄,正常地看一眼。”
“你有沒有覺得,她對你的眼神怪怪的,”樂音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鍾名翻個白眼,“少來。我和她都沒怎麼接觸過。”
“也不是沒接觸吧。開學時候你不就進入別人的內心小世界了麼?”
“是噩夢……算了。”鍾名想著那一閃而過的昏暗眼神,道,“而且她的眼神,說是怪也沒錯,不過,那更像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的眼神吧。”
“被你說得好可憐。”樂音踢開路上的小石子,“總不是我們遺棄她吧,這次是她說自己家裡有事來著,看來她的家裡也是不容易呢。”
“誰知道呢。”
鍾名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