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啪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他聽說林夏出來了,也是真著急了,以前跟我打電話,他都是等著我先掛電話的。
鹿銘就坐在我旁邊,蘇唯的話他全都聽見了,知道蘇唯要過來後,他面有些不善,但他現在也『摸』不清林夏是什麼狀況,沒辦法把我跟林夏分開,只好在我旁邊守著。目光靜靜地落在林夏身上,皺著眉打量她。
我都快氣炸了,心裡醋意翻騰,但我好像在賭氣一樣,任由鹿銘看著林夏的身體,他看她,我看他,什麼都沒說。
他一直盯著林夏看了很久,才看累,起身問我餓了沒。
我心裡生他的氣。本來想說不餓,但不等我說話,肚子就咕嚕一聲,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早飯我六七點就吃了,又爬了半天山,說不餓那是假的。
鹿銘聽見我肚子的回答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手裡端了一份土豆燉雞的蓋飯,直接坐在我身邊。拿著勺子餵我。
我從記事以後就很少再被餵飯了,尤其是鹿銘突然對我這麼好,讓我很不適應,便說我自己吃就行。
鹿銘好像跟我槓上了一樣,說我右手被林夏抓著吃飯不方便,偏要餵我,說完他臉上還勾起一絲壞笑,說如果嫌用勺子吃不方便的話,他可以換種方式餵我。
說著他已經挖起一口飯,塞進自己嘴裡。
我頓時明白他說的換種方式是什麼方式了,急忙說還是用勺,現在這種狀態下,我並不想跟鹿銘有什麼親密行為。
鹿銘嗯了一聲,也沒生氣,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餵我吃飯,表現出難得的耐心。
我吃完飯後有些無聊,便問鹿銘是怎麼跟林夏認識的,看林夏這裝扮,她應該是新婚之夜死了以後再也沒醒過,不然不可能一件衣服穿到褪還不肯換,重點她一件衣服穿那麼多年,身上竟然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也是逆天。
鹿銘白了我一眼,直接說不該我知道的不要『亂』問,小心引火上身。
說完他明顯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放蘇封南走嗎。”
“因為林夏的事更重要唄。”我道。
“不是。因為蘇封南還有同夥,那個陰礦那麼偏僻複雜,憑蘇封南一個人就算能找到陰礦也不可能破了裡面的陣法成功進去,所以他一定有同夥,等他找到同夥以後,咱們再將他一網打盡,幫白小沫討回公道。”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其實我現在對蘇封南的事並不是那麼上心,而是在焦灼的等蘇唯過來,他好像知道林夏是什麼情況,也知道讓林夏鬆開我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我很好奇蘇唯見到林夏會是什麼反應,連鹿銘都震驚成這樣了,他應該會更激動。
我跟鹿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好像很忌諱林夏的過去,對他跟林夏是怎麼相識的也絕口不提,只要不聊林夏,他隨便一個話題都能跟我聊得口若懸河的。
我們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蘇唯才開著車風塵僕僕的趕過來。
“未雪。”他一進屋,下意識的喊了我一聲。然後直接對我衝過來,眼睛快速在我身上劃了一圈,手搭在我手腕上,幫我檢查身體。
我看到蘇唯也一陣激動,這麼久不見,他瘦了,面容也略顯憔悴,顯然這段日子他過得不好。
鹿銘在旁邊臉已經快黑透了,冷眼看著蘇唯抓著我的手,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在我跟蘇唯身上。
要是以前。我肯定就害怕了,會跟蘇唯保持距離,但現在看他不爽的樣子我心裡竟然一股暗爽,誰讓他剛才看林夏看那麼久,誰讓他剛才『摸』林夏的。
我跟鹿銘暗暗較勁,不過蘇唯顯然沒有那麼無聊,他快速幫我做了個檢查後,問我現在什麼感覺,頭暈不暈。
我說不暈,只是手被林夏抓時間長了。有點發麻。
蘇唯聞言明顯鬆了口氣,說還好,現在還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