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看著那層蠟膜哆嗦了一下，猛一看跟這個男孩得了眼病一樣。
“魘”女鬼道，她的聲音陰仄仄的，鋒利的指甲就那麼大刺刺的在男孩內眼眶裡劃拉，動作一卡一卡的。
我看的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男孩眼戳瞎了。
好在女鬼雖然心志不完全，但她對男孩還是有感情的，將男孩兩隻眼裡的蠟膜都刮乾淨後，男孩突然尖叫一聲，就嚇得昏死過去。
女鬼救了男孩後，臉上仍舊一個悲痛的表情，問鹿銘：“嘉林在哪”
鹿銘沒吭氣，我剛想說蘇嘉林跟著鹿夫人呢，讓她放心，可鹿銘張了張嘴。緩緩吐出一句話：“暫時不能告訴你。”
女鬼聞言面『色』一沉，手下意識彎成爪子狀，就想往鹿銘身上撲。
不過鹿銘根本不怕她，臉上仍舊掛著那絲笑容，讓人捉『摸』不透：“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誰讓你們來收集牛眼淚的。”
“是”女鬼說著，突然面『色』一變，緊跟著面目一黑，好像神智又被人控制了一樣。冷聲道：“不能說。”
“美茹，你說吧，告訴爸是誰『操』控的你們，又是誰害得你們，爸給你們報仇”蘇封夜見女鬼又那樣了。頓時急了。
可男女鬼此時就好像被問道了禁忌一樣，整個鬼都變了，剛才還看著蘇封夜熱淚盈眶，現在反而不認識蘇封夜了。
“兒子”蘇封夜急了，一把抱住他兒子，可男鬼現在根本聽不見蘇封夜的話，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女鬼，嘴裡叨唸著陰牛淚，好像腦子裡除了陰牛淚，什麼都不知道了一樣。
“別問了，他們已經被人控制住魂魄，跟行屍走肉差不多，剛才能短暫恢復神智，只是出於他們對蘇嘉林的執念，現在蘇嘉林沒了，他們又變得沒有思想了。”白小沫道。
她說話的時候面『色』很難看，好像生病了一樣。
我走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小沫，你沒事吧”
“沒事。”白小沫搖搖頭，她好像突然有心事了一樣，看了看我和鹿銘，又看了看男女鬼，猶豫道：“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收集牛眼淚，等收集夠了之後，他們自然會回去覆命，到時”
“到時咱們只要跟著他們，自然能知道背後『操』控他們的人是誰了。”我頓時笑了。
白小沫面『色』並不好，點了點頭，沒說話。
“進去吧。”鹿銘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拿出黑玉，拍了蘇封夜一下，示意他還進去。
蘇封夜重新見到兒子兒媳的魂魄，此時對鹿銘早已經感恩戴德，即便他捨得不他兒子兒媳。還是老老實實的化成一陣煙鑽進黑玉里。
鹿銘將黑玉收起來，隨後看了男女鬼一眼，讓他們去做該做的事。
倆鬼即便沒有太多神智了，但對強者還是有本能的畏懼，見鹿銘都發話了。頓時調轉方向，一步一頓的朝養牛棚走去。
“走吧。”鹿銘走過來摟著我，帶著我直接走到草垛旁，冷聲道：“出來吧。”
草垛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鬼鬼吱吱”我見草垛沒動靜。不由著急，伸手去翻草垛。
可我的手剛碰到草垛，指尖就迸出一道電火花，緊跟著我的手被電的一陣酥麻。
“小心。”鹿銘面『色』一沉，立即抓住我的手，下意識往他嘴巴方向塞去，輕輕在我手指吻了一下。
我頓時感覺更酥麻了，他親的這一下，簡直比剛才草垛上的電火花威力還大。
“還疼麼”鹿銘低頭看著我，聲音微涼。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我就是沒出息的心裡一暖，感覺全身都籠罩在一片寵愛之中。
我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縮回手，不敢再被他握著。轉移話題道：“這草垛上面怎麼會有電”
被我這麼一問，鹿銘臉上的柔情瞬間一掃而過，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一點小把戲而已。”
說著他一把推開草垛，『露』出下面的土地。
草垛下面黑乎乎的，竟然有一個圓乎乎的黑洞。洞口程傾斜狀，裡面黑乎乎的，大小正好夠黑狐狸自由進出。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伎倆，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鹿銘蹲下身，眼睛看著黑洞裡面。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