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唯已經朝那男的走過去。
我頓時慌了,一把拽住蘇唯不讓他走。
那男的能擺百鬼陣,還能弄來屍地蟒對付鹿銘,一定很厲害,蘇唯就這麼跟他走了,我不放心。
況且,現在鹿銘已經倒下了,我們仨女的就指望蘇唯了,他再走了。不就剩下我們仨大眼瞪小眼了
蘇唯看出我的緊張,輕輕拍了拍我肩膀,強扯出一絲笑容,說:“放心吧未雪,白夜要的人是我,只要我跟他們走,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
“那也不行,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了救我犧牲了,這次要死咱們大不了一起死,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了。”我死死拽著蘇唯的手,不肯讓他走。
他聽見我的話一愣,眼眸迅速抖了抖,目光深深地看著我:“未雪,你想起什麼了”
“想起什麼”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現在很激動,緊緊抓著他的手,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再讓蘇唯為我犧牲了
他見我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眼底的亮光頓時暗淡下去,臉上勾起一絲和煦的笑容。抬手『揉』『亂』我的頭髮:“傻丫頭,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白夜要的是我的人,不會要我的命,所以我必須跟他走。”
說著。他緊緊攥住我的手,認真道:“記住,人只要活著,就會有轉機,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跟那人走了,那人顯然是在為白夜做事,見蘇唯肯跟他走,也不再為難我跟鹿銘,大手一揮,纏在鹿銘腳上的屍地蟒頓時鬆開鹿銘,跟著那人爬走了。
我看著蘇唯離開的方向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連呼吸都沉重了,心裡悵然若失的,難受的厲害。
一直到白小沫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跟白小沫一起把鹿銘抬到白府屋子裡。
此時男子走後,困著白正博他們的陣法已經自行解開,白小沫見到白正博後頓時一陣激動,一把撲進白正博懷裡,熱淚盈眶的。
我心裡著急鹿銘的傷情。等他們相認後,立即讓白小沫看看鹿銘現在是什麼情況。
“有我祖爺爺在,根本輪不到我出馬,你放心,我祖爺爺一定會把銘哥治好的。”白小沫顯然很崇拜白正博,一下把白正博拽到鹿銘面前,求白正博給鹿銘治病。
白正博本來就跟鹿銘有些交情,也不用白小沫多說,立即在鹿銘身上忙活起來。
“他現在是活屍,身體本身就需要很大的陰氣才能維持,剛才破百鬼陣消耗了他不少陰氣,後來又被屠鬼刃所傷,所以陰氣支撐不住,才導致昏『迷』的。”白正博一邊在鹿銘身上畫類似符咒的圖案,一邊解釋。
他說的屠鬼刃應該就是鹿銘給我的那把匕首。
我看著鹿銘脖子上張開的傷口,心裡一陣自責:“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沒有砸準黑蛇,就不會誤傷鹿銘,蘇唯也就不用跟他們走了。”
白正博聞言瞥了我一眼,道:“其實這次跟你的關係不大,當時的情況我都看見了,鹿銘的局勢相當危險,你如果不把刀扔出去的話,他就會被屍地蟒咬傷,如果是那樣的話。情況只會比現在更糟,所以你當時的舉動是對的,雖然誤傷了他,但好歹救了他,總比被屍地蟒咬了強。”
說著,白正博已經幫鹿銘包紮好脖子上的傷口,道:“我已經幫他處理好傷口,也在他身上畫了聚陰陣,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吸了足夠的陰氣。自然會復原的,正好我這裡是陰宅,陰氣充沛,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我白府住上幾天。等鹿銘恢復了再走。”
白小沫聞言連連點頭,她顯然對這個陰宅很新奇,拉著我的手不停搖晃:“未雪姐姐,你就聽我祖爺爺的,在這住吧,憑我祖爺爺的醫術,一定很快就能治好銘哥的。”
說著,白小沫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臉上劃過一絲愧疚,低頭道:“對不起啊未雪姐姐。”
“什麼對不起”我此時心裡『亂』糟糟的。根本無心注意白小沫的細小變化,問她。
“我以為我姐經過上次的教訓,會改過自新,沒想到她竟然會變本加厲,整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差點害的你跟銘哥”白小沫說著,臉上已經滿是歉意,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一樣。
“你姐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