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範圍,那就好找多了,至少現在在這個範圍裡找,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讓我看見了希望。
我點點頭,跟蘇唯一人一邊,快速翻找起來。
只是即便有了範圍,那一整個書架密密麻麻的資料,還是看得我頭暈,尤其我還有密集恐懼症,在一堆姓蘇的人裡面找出蘇唯的名字也是一向巨大的挑戰。
我感覺我眼睛都快不夠用了。從上到下快速搜尋著,好在蘇家大部分人都是叫三個字的名字,兩個字的還少一些,我便將搜尋重點放在兩個字裡面。
沒一會,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但不是蘇唯的,而是林夏的,她名字後面的檔案夾裡,應該是記載的她的生平事蹟。
我看著她的名字頓了一下,一股強烈的好奇瞬間瀰漫我整個心臟。即便我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婚書,可林夏太神秘了,我除了知道她是蘇唯的愛人以外,什麼都不知道,況且鹿銘還認識她,這一直是我心裡未解的密。
我看著她的檔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快速把她的資料抽出來,想著我只簡單的掃幾眼,應該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想到這,我瞥了蘇唯一眼,他正專注的看著書架上的名字,專心致志的找婚書。
我快速翻開林夏的檔案,上面詳細記載著她的出生年月和死亡時間,還有她人生中主要經歷的一些事情。
根據記載,林夏出生於1932年,死於1953年,算算的話,她如果活著,也得八十四歲了,紙筆蘇唯小兩歲,而她五三年就死了,只活了二十一歲,已經死了六十三年,這樣一算,難道蘇唯已經為林夏守鰥guan,男人守鰥跟女人守寡的意思差不多六十三年了
我心裡已經,震驚的看了蘇唯一眼,他察覺到我看他,也扭頭看我,問我:“找到了”
“還沒。”我慌忙低下頭,心裡有些震驚,想不到這蘇唯看上去挺陽光的樣子,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悲慘故事。
可我還是有一點沒搞明白,林夏六十多年前就死了,那鹿銘為什麼說林夏是他的朋友
難道他跟鬼做朋友
這件事太深奧。我理解不了,乾脆翻開後面的資料,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但後面的資料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給墨水給染了,模糊一片,只能斷斷續續的看到隻字片語,根本連不成完整的話,更別提看出內容了。
我有些失望,這林夏那麼神秘也就算了,沒想到地府裡她的資料也不完善了,好像她在故意躲著我一樣,我只好隨手往後翻了翻,看後面有沒有沒被墨水汙染的。
翻到最後,也沒找出一張乾淨的紙來,就在我失望的想合上資料時,最後一張紙上的三個字瞬間吸引我的注意。
蘇未雨。
但最後一個雨字,寫的又短又胖,明顯只是半個字,而雪字的下半部分,則被墨水蓋住了。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一眼認出那是我的名字,我瞬間激動了,林夏的生死檔案上,怎麼會出現我的名字
那些被墨水擋住的部分,到底寫了什麼,她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腦子裡瞬間出現一團團『迷』霧,好像腦仁要炸掉一樣。
我放下林夏的資料,實在是忍不住了,問蘇唯:“你有沒有孩子”
“什麼”蘇唯正專心致志的找婚書,被我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的一愣。奇怪的看著我。
“我問你活了這麼久,你有沒有孩子比如林夏給你生的兒子什麼的”我問,我從小跟著姥姥一起生活長大,從來沒見過我爸爸媽媽,小時候我看別人都有爸媽疼愛。也找我姥姥要爸媽,她都會給我紮上兩個紙人,說那就是我的爸爸媽媽,讓紙人陪著我,小時候也不懂。就開開心心的跟著紙人睡。
後來長大了,也懂事了,知道紙人是給死人用的,便再也不纏著姥姥給我扎爸爸媽媽了,而且大了以後。對爸媽的感情也沒那麼深了,知道我每次要爸媽都會惹姥姥傷心,於是再也沒提過爸媽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