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鹿銘只是讓我坐在他身上,再沒有其他動作,一直安安分分的抱著我。
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而且還是坐在頭等艙,新鮮的看著窗外,沒一會,我就適應了這撩人的姿勢,躺在鹿銘懷裡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推我,操著一口四川話說:“美女,一個人來四川噻,有木有人陪?我可以給你當導遊噻。”
我揉了揉眼,扭頭看他,正好看見我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個頭不高,長得精瘦,一臉油嘴滑舌的模樣。
“噢,不用了。”我下意識的看了鹿銘一眼,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小夥子,看見我看他,頓時白了我一眼。
“麼關係嘛,我可是四川通,而且我們四川人民是最樂於助人滴,我給你免費當導遊,你跟我加個微信噻。”小夥子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掏出手機遞過來。
他的手機螢幕是個山水景觀的桌布,手機右下角還立著個小牌牌,上面寫著什麼江,因為字太小了,我實在看不清。
小夥子見我一直盯著他的手機背景看,頓時笑了,眼裡精光流轉:“美女對這裡有興趣?我叫劉一龍,這是我老家半月山的風景,村邊上有個大懸崖,懸崖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岷江,你要是想去這看看,可就是找對人了,我正好能帶你去。”
“哦……”我點點頭,這劉一龍一臉尖嘴猴腮的模樣,看上去不太像好人,便不想再理他。
可鹿銘聽得興致勃勃,他輕掐了我的腰一下,道:“他家是岷江邊上的,問他知不知道棺中魚葬的事。”
雖然那劉一龍給我的印象不好,但鹿銘在我身邊,我也不怕他不懷好意,便扯出一絲笑容道:“謝謝你,我這次來四川,主要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棺中魚葬,據說流傳這種葬法的人就在岷江邊上,你聽說過沒有?”
劉一龍眉頭微挑,吃驚的看著我:“呦呵,看不出來啊,美女知道的挺多,只不過我們這邊不叫棺中魚葬,叫魚水葬,我們寨子就是用的這個葬法,只不過我們那地方偏,你大老遠的一個人來,肯定找不到,這些天正好有人家到日子起棺,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劉一龍說著,再次把手機遞給我,順便問我:“美女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我瞥了身後鹿銘一眼,故意笑道,隨後將手機還給劉一龍:“不好意思,我手機關機了,等下飛機後再加微信吧。”
“好嘞好嘞,飛機上是不應該開手機,我也關機。”劉一龍得知我單身後頓時笑的一臉猥瑣,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手機也關掉。
他絮絮叨叨的一直用四川方言跟我聊天,很多話我也聽得一知半解,索性哼哼哈哈的應付著,一直到飛機停在成都雙流機場,他和沒有要閉嘴的意思。
下了飛機以後,我跟著劉一龍轉戰大巴車,期間我謊稱我是東海大學民俗系的學生,這次來找魚水葬主要是瞭解一下,回去做畢業答辯用。
劉一龍連連點頭,他好像絲毫不關心我是來做什麼的,一口流利的四川話說的飛快,我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路上他除了跟我聊天,就一直在用手機跟別人打電話,我們在大巴上一直坐了七八個小時,才終於在山村裡的一個土坡上停下來,旁邊歪歪扭扭的停著幾輛大巴車,看上去這土坡就是這裡的停車場。
“這裡就是你們寨子?起棺的人們在哪,帶我去吧?”我環顧了一圈,這裡山林茂密,但很空曠,偶爾有房子,也是那種土塊夾雜稻草壘的小矮房,看上去很簡陋。
而且這是半山腰上,起棺應該是在水邊,我感覺劉一龍在騙我,提防道。
“彆著急,起棺得經過寨主批准,而且有外人入寨,也得先去拜見寨主,我帶你去跟寨主把情況說明一下,就能帶你去看起棺了。”劉一龍笑著解釋道。
我只好暫且相信他,跟著他下了車。
剛一下車,就被一群居民團團圍住,他們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上表情怪異,好像在看什麼外星動物一樣,時不時還三兩個湊在一起低語,說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新姑央兒!新姑央兒!”幾個穿的髒兮兮的孩子驚喜的看著我,臉上黑乎乎的,也不知多久沒洗臉了,指著我嘴裡亂喊。
“新姑央兒是什麼意思?”我奇怪的問劉一龍。
“誇你漂亮。”劉一龍嘿嘿一笑,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他的神情很驕傲,好像把我帶過來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說:“走,我帶你去見寨主。”
“好。”我被人群看的全身發毛,尷尬的笑笑,輕輕推開他的手,道:“我自己走就行。”
他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就笑笑,說:“行,自己走也行。”
說完率先走在前面,帶著我往寨子裡面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百度剛才小孩們喊得新姑央兒是什麼意思,我總感覺這些居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氣氛很詭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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