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還不放心,想跟著我們一起去辦卡,但鹿銘冰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鵬身上,王鵬只好點點頭,告訴我手術室的位置後,便獨自上樓了。
等王鵬走後,我才面色一沉,問鹿銘:“你剛才怎麼回事,怎麼對王警官那個態度,麻煩人家幫我照顧姥姥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姥姥病了,他又在醫院忙前忙後的,你還這樣。”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責怪鹿銘,鹿銘皺了皺眉,卻沒生我的氣,道:“你還是別去了,我有種預感,那個王鵬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他。
“不知道,只是有種直覺,你先別去醫院了,等晚上我去醫院裡查一下你再去。”鹿銘道,說著就要帶我走。
我心裡本來就因為姥姥的事著急,聽到這頓時火了:“直覺?我姥姥現在正做手術,就因為你有直覺,就讓我等到晚上再來看姥姥?萬一她手術期間有事怎麼辦!”
說著我一把甩開鹿銘的手,就要往手術室走。
沒走幾步,我脖子就一陣劇痛,緊跟著眼前一黑。
等我再醒的時候,是在醫院旁的一個快捷酒店裡,我手腳都被鹿銘用床單綁起來了,無法動彈,而鹿銘並不在,不知道幹嘛去了。
好在他給我的刀還在我腰上彆著,我一邊狠狠地罵鹿銘,一邊努力用手將刀抽出來,切開反捆著我手的床單。
刀很鋒利,沒幾下就把床單切斷了,我將捆著腳的床單也切斷,揉揉脖子坐起來,立即翻出手機。
裡面全是王鵬的未接來電和微信,還有幾張姥姥插著輸氧管一頭血的照片。
我頓時慌了,照片上姥姥傷的很重。
而王鵬最後一條微信是說姥姥手術時大出血,血庫裡存血不夠,急需親人輸血,讓我趕緊過去。
我趁鹿銘不在,拿著包衝向醫院手術室。
手術室亮著刺眼的紅燈,王鵬坐在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雙手抱頭,將頭埋在胸前不知在想什麼。
他聽見我來了頓時精神一震,衝過來一把拽住我對旁邊護士喊道:“來了!病人家屬來了!快去帶她抽血吧!”
說著對我急道:“你去哪了,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怎麼都不接?要再晚來一會,你姥姥情況就危險了!”
“我……剛才急暈了。”我解釋道。
說話間已經有一個護士對我走過來,看了我一眼也不跟我說話,拽著我就往一個房間裡走。
“護士,抽血室不是在那個方向嗎,咱們是不是走錯了?”我眼瞅著醫院路牌上寫著抽血室在另一個方向,不禁道。
“先驗血。”護士頭也不回,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聲音異常難聽,好像公鴨子故意捏細嗓音說話一樣。
醫院裡很多醫生護士脾氣都很差,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多想,跟著她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擺設看著像另一個手術室,她把我領進來後,讓我平躺在床上,隨後拿著注射器走過來,就要往我小臂上扎。
“等等,不用消毒嗎?”我問。
“驗血不用消毒。”護士滿臉冰冷,面無表情道。
說著已經將注射器扎進我胳膊裡,狠狠抽了一大管血,足有三十毫升。
我感覺越來越怪異,這護士好像不會笑一樣,機械的做著抽血的工作,但她明明是說先驗血,哪有驗血就抽這麼多血的?
我嘗試著坐起身來,卻發現我被抽了一管血以後已經全身疲憊,好像身體被掏空。
而護士將血灌進一旁的試管裡,又往試管裡倒了不少黑褐色的液體,跟血融為一體,搖晃均勻後,血竟然變成了綠色。
她重新將綠色的液體抽回注射器,隨後開啟一旁的小門,對著門外點點頭。
隨後門外竟然突然走進來四個醫生,他們跟那護士一樣,面色發白,面無表情。
我終於察覺到不對,抽血哪用得著這麼多醫生,而且這些醫生護士顯然很反常,便掙扎著起來想跑。
可那些醫生們哪肯給我機會,他們步調一致的加快腳步,快速衝向手術檯,四人分別摁住我的手腳,把我牢牢固定在手術檯上。
而那個護士則拿著裝滿綠色液體的針管對我走過來,撩開我肚子上的衣服,就要往下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