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倫撩起陳心然前額的一縷頭髮,在手指間輕微揉擦。黝嘿的長髮散發出淡淡的果香味,還帶著幾分清香。
“你可要好好保住你這份裝出來的天真,不然向擎不會上鉤。”
那天,他從向擎那裡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訊息,故而也不知道陳心然為什麼去找他。
於是胡思亂想便輕而易舉地佔據了他。
陳心然看見他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剛剛的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我找向擎,不是你想的那種骯髒的事。”
“哦?那是為什麼?為了早日擺脫我,隨便找一個金主?”
陳心然的表情瞬間僵硬。
他斷定了一切,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一個輕浮、隨便的女人。
她也不打算解釋,乾脆破罐子破摔,“我是怎樣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求你放過爸爸。”
接下來的時間,陳心然看到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你拿什麼和我談條件?打算重施故伎,誘惑我嗎?”
“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心然的氣焰終將理智擊潰,有如把軟肋還握在他手裡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沈言倫自然要提醒她:“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後果是什麼,你是知道的。”
他走進側室,將門狠狠地關上。
把陳心然隔絕在外後,他所有被擾亂的情緒,全部得以生還。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態。
甚至厭煩。
簡訊提示音響,翻出手機,看到少得可憐的銀行存款,很是發愁。
剛剛發下的薪水,再給媽媽送一些,自己便所剩無幾。
這樣的常態,陳心然早已習以為常,但當負債變成急不擇言時,一切似乎都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