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章不以為然,一個寡婦而已,還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確實沒有什麼可查的,但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竟然能讓秦景琛為之著迷,聽說她前端時間被法國皇家醫學院推薦到沃茨當教授,只是後來因為跟沃茨院長的兒子有染,被開除了。”
範元將資料遞到秦明章面前,這份履歷過於乾淨,特別普通。
秦明章睨了眼資料,的確沒什麼特別的,“能引起你的注意,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範元不可能無緣無顧會去對一個普通人去如此上心。
“問題就在這兒。”範元蹙眉,“我不知道她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讓我覺得她不簡單。”
但是哪裡不簡單,又說不上來。
這資料,太普通了,非常透明。
“許是我多想了。”範元捏捏眉心,“我去醫院看過了,秦景琛這次病發,情況不太樂觀,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但還需要留院觀察。”
秦明章微微頷首,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張晨搏送時歡回家,時歡下車的時候就感覺雙腿有些用不上力氣,她手錘錘腿,細微動作落在張晨搏的眼中,張晨搏忙上前,詢問道:“怎麼回事?”
時歡搖搖頭,“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她用不上力道,更感知不到雙腿的存在,“應該是藥效過去了。”
張晨搏二話不說直接將時歡橫抱起來,嚇了時歡一跳,“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你知道藥效過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你真確定自己能走?”張晨搏反問。
時歡抿唇,她已經感知不到存在了,別說走,就連爬都未必能夠爬的回去。
時歡沒再說話,兩個人進房間後,張晨搏將時歡放到沙發上,然後找來毯子蓋在她的腿上,“我去給你倒杯水。”
倒來水,張晨搏又出去從車後備箱中找來一個家用小暖爐進來,懷裡還抱著鹽敷包,時歡詫異的看著他,“你這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在你決定要用強針劑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時歡更意外,她看著張晨搏前後忙碌著,大約半個小時候,她的雙腿才終於恢復了點麻麻的知覺。
“雖然現在能暫時緩解,但你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毒性的後遺症還沒完全發散出來。”張晨搏想想就覺得有些心疼,“你有沒有想過……”
時歡看他。
張晨搏蹲在她面前,一抬頭,二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外面暮色拉開,屋內只開一盞小燈,光線很暗,時歡有些看不清楚張晨搏臉上的神情,“想過什麼?”
“想過如果你以後真的站不起來了,要怎麼辦?”張晨搏低垂眼眸,他的眼神中噙著莫名複雜的情緒,只是因為低著頭加上光線昏暗,時歡看不到。
“應該……不會吧。”時歡摸著自己的雙腿,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蔓延,“就算最後雙腿真的站不起來了,我也能活啊。”
張晨搏沉默不語,但時歡還是聽見了他一聲細微的嘆聲。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張晨搏又問,現在時歡從沃茨離開,還跟秦景琛分開了,住著這麼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