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
張晨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他心裡一驚,作勢就想爬起床逃命。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
周秘書端著午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張晨搏起身要下床,忙放下手中的飯菜,走過去,扶著他又躺回去,“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亂動。”
張晨搏狐疑的看著周秘書,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嗓子一發生就如同撕裂一般的痛。
“先別說話了,醫生說你有脫水的跡象,喉嚨暫時失聲了。”
周秘書搬來一張凳子放到床邊,然後坐下,臉色凝重的看著張晨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晨搏深呼吸口氣,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周秘書見狀忙幫他把水杯拿過來,張晨搏喝了口,潤了潤嗓子,才勉強能發出一些氣音,“是秦家。”
“秦家?”周秘書眉頭輕皺,“是秦景琛?”
不等周秘書說什麼,忙又搖頭自我否認道:“瞧我,都糊塗了,肯定不是秦大少,你和秦大少是好朋友,他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手,是秦明章?”
張晨搏點了點頭,“他在追查當年救了秦大少的女孩。”
周秘書微蹙眉頭,秦家的恩怨,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想來想去也就那回事。
“對了,時歡現在怎麼樣了?她體內的毒……”
周秘書抬手示意讓他少說話,“她現在很好,而且她已經回了裴家,認祖歸宗了,不過因為家族公司的緣故,她現在回華國了。”
張晨搏一愣,“裴家?哪個裴家?”
“就是英國掌控著大半軍火江山的裴家,時歡是我老師和裴家家主裴松明的女兒,在三個月前就相認了。”
周秘書喟嘆一聲,“說起來,這麼多年,時歡在時家也是受了很多苦,不過好在老天爺開眼,讓她找回了真正的家人,她現在已經改名叫裴歡了。”
張晨搏看看這天花板,似乎想起什麼,嘴角勾起幾分苦澀的笑意,“只要她過的好,那就好。”
有黎南姝在,時歡身上的毒肯定能解。
這麼多天他心中一直懸掛著的心事,終於可以放下了。
“對了,你剛才說是秦明章抓的你,他為什麼要抓你?當年機場的槍戰跟你有關係?”
周秘書算是看著張晨搏長大的,他一直跟在張院長身邊多年,早已將張晨搏視如己出,如今張晨搏有難,他這個做叔叔的不能坐視不管。
做長輩的最擔心就是孩子走歪路。
張晨搏動了動,周秘書趕忙上前扶起他,他找來一個枕頭墊在張晨搏的身後,讓他斜靠在床頭上。
說了半天,張晨搏的嗓子實在發不出聲來,最後無奈,他讓周秘書幫忙拿來幾張紙和筆,然後在上面寫下一串字。
“當年的槍戰是秦明章想要暗殺秦景琛,是我無意間知道的,我懷疑,當年的事也把時歡牽扯進來了,所以就去查,結果查到一半,就被秦明章的人給抓住了。”
在英國,人生地不熟,想要讓一個外籍人消失簡直太容易了。
張晨搏被折磨了一個月,甚至有一瞬間他會想自己是不是就交代在那兒了,最後還是被他瞅準機會逃了出來。
“這一次,幸好是你命大,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出事。”
周秘書嘆口氣,心中無比慶幸。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張晨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