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以為月子長老會對此物有點了解,卻沒想到,她卻是充滿疑惑地問了一句:“生界碑是什麼?”
“你並不知道?”景珏有點奇怪,既然靈幻宮拿到了這件東西,想必在東海也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幻歌坊也和幻術有關,對於可以提升幻術的東西,他們應該保持著高度的關注力了吧,他們沒有理由連生界碑什麼都不清楚,不過也有可能,在東海那生界碑有另外一個名字。
月絲長老突然說出一句讓景珏大驚失色的話來:“生界碑確實沒有聽聞過……不過提到有關於碑的寶物,我倒想起了一件東西,是來自於仙府。”
景珏心下一動,面上卻不改色,狀似疑惑的問道:“來自於仙府?那又是什麼?”
月絲長老似乎不想解釋更多,側頭看了一眼景珏,她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芒,最後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既然你說那東西在幻歌坊,等我們到了的時候,自然就可以一辨真相。”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沉默的朝著幻歌坊飛去,空氣中流動著沉寂的氣氛,微微有些凝滯。
景珏心裡打起了鼓拍,早在千里冰封上,她就第一次感受到了生界碑的氣息,他已經可以斷定生界碑很可能和血紋宗有關,又或許……說的更確切一點,是和袁機有關。
墨嬈曾經說過,在東海有袁機的洞府。這就是最重要的一條線索,想當年的袁機,竟然是修為通天的驚才豔豔之輩。
依照血紋宗當年的輝煌,還有袁機在宗內在的地位,也可以想見他有多少天才地寶,大部分都留在了洞府中。而且他留下來的洞府,也會有高等的陣法守護,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會一直存在。
極為悠長和恆遠在歷史長河中,在東海上,或許真有人將袁機曾經的洞府,誤傳為仙府也說不定。
雖然景珏是這樣懷疑,聽起來倒也合情合理,但是總有一些地方說不通。想不出來結果,就放下了心頭的疑惑,一切都要到靈幻宮,見到了生界碑才能見分曉。
靈幻宮很快就呈現在了眼前,此宮巍峨高大是一片極為壯觀的建築群,猶如空中樓閣一樣漂浮半空之中,直接懸浮在在東海之上,下方沒有任何承接。
二人靠近,護宮大陣即可開啟。
此陣是下方漂浮著的上百道島嶼同時發出的光輝,以島為本體而設計的大陣。綻放出字幕的華光,靈氣逼人,將月絲長老和景珏擋在了陣外。
透過薄薄的一層陣法薄膜,可以看到其後的宮殿,慢慢的扭曲變形,最後噴不知從何處噴射出最為濃郁的白霧,將真切的情況掩蓋掉,只能看得見一片蒼茫的霧氣。
霧氣的雲海中,飛出了兩道青色的人影,轉瞬之間就來到兩人面前,其中一個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另一個則是鶴髮童顏的老嫗。
那這二人從他們一靠近就感應到了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面色陰沉,陰狠的目光掃了一眼景珏,就像是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不屑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他直接問月絲長老:“你和我靈幻宮定下個約定,此生不會踏足靈幻宮海域半步,今日你卻打破了約定!”
月絲長老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說道:“青木,當初我和你定下這個約定的時候,也說好了,靈幻宮百年之內都不會侵犯幻歌坊,率先打破約定的是你們,你真有資格來責問我?”
“這次的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我靈幻宮不插手,幻歌坊一樣會難逃此劫。”那個被稱作青木的老者臉色更加不好看,“而且你這次來就算了,你還帶一個外人前來,靈幻宮的根本位置不能夠暴露……”
被他們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的景珏,像是墜入了雲山霧罩之中,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還以為月絲長老一上來就會開打,不會跟他們說這麼多的廢話。
畢竟幻歌坊和靈幻宮原本就是死對頭,怎麼看他們的口氣……倒像是極為相熟之人,而不是擁有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敵。
月絲長老看出了景珏的疑惑,低聲向他傳音道:“百年前我曾被青木所救,所以就跟他定下了一個約定,這只是我和他的私事,和幻歌坊無關,約定的前提則是兩宗互不侵犯,他們破壞了規矩,我自然也不需要再繼續遵守。”
景珏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調動全部的靈力,以防不測。
“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何事?”那青木似乎頗為忌憚她,即便是她前來挑釁,也沒有一言不合就開打,似乎有點不願意和月絲長老對手。
“我只是來取一件東西,靈幻宮是不是得到了生界碑?交出來,我即刻就走。”月絲長老的語氣輕淡,根本就不怕他們不拿出來,而且她竟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像是所要的不是靈幻宮的東西,而是比取幻歌坊的還要容易。只要她一聲令下,青木就會雙手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