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景珏大惑不解。
但是墨嬈卻沒心思再和她多說了,一頭回歸離魂池,重新沒入了一片沉寂當中,她只好暫時離去。
墨嬈說的不錯,她確實要去那五紋閣,先前還有一些猶豫,想要等袁機回來,因為以他的實力,她不會去自尋死路,認為單憑自己就可以對抗五紋閣的那些長老和掌門。
可現在有了墨嬈的保證,還有這一個令牌,她便將計劃提前了,放下了心中的顧忌,但該做好的準備還是一定要做好的,務必要保證萬全之策。
景珏這次去了一座山,她在常沛山的容華洞中見到了讓景琅拋棄修為前進,那一柄他至死都要保護著重晴劍的主人。
玄冰棺中安靜地躺著一個女子,她的五官秀朗稱不上角色,卻自有一種說不透的風華,神色安詳,靜靜地睡在棺中,安靜而又祥和,好似隨時都可以睜開眼睛,嘴角還掛著恬淡的微笑,你絕想不到她是死了。
景珏沉默了片刻之後,將這個棺材也帶走了,她回到紫葉城,卻沒有進城,就在郊外將棺材和重晴劍一起埋在了景琅的墳旁邊。
驅使著景琅不顧一切回到紫葉城,取回那個丹爐,便是要救活這女子的方法,可惜這世上哪有什麼讓人起死回生的東西,靈魂消散也只能是回天乏術。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傲雲在天空之上徘徊了幾圈,下方的景家還是和她離開前的那樣修葺完好,可她只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有傲雲的幻術加持,她的到來和離開,沒有引起城中任何人的注意,悄無聲息地走。
在前往五紋閣的途中,她收到了袁機傳遞給她的訊息,那袁機就在這附近,景珏不介意扯虎皮,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
在一處山腳,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身後還跟著四個五紋閣的修士,當那人來臨前也看清了她的面容,驚訝地叫了一句:
“景珏?”
來人正是端嵐。
景珏跳下了傲雲的背,輕盈的落在了地上,輕飄飄地堵了他一眼,將目光放到了追過來的四個人身上,檢視了他們的修為,都在她之下。
如此一來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是什麼人?不要多管閒事,此人是我五紋閣必殺的,你若是插手可羞,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其中一個五紋閣的修士察覺到景珏的修為比他們還要高一點,秉承著,不想多惹麻煩的原則,立刻警惕起來,走上前對她冷冷警告道。
“哦?”景珏拉了拉手指的關節,發出一陣噼啪的響聲,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他是你們五紋閣必殺的,敢問為什麼呢?”
“他偷竊了我們五紋閣的法寶,所以我們必須要殺了他。這位道友,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一宗哪一派的,但是我們五紋閣處理事情還請你離得遠一些,免得誤傷了自己。”
那個五紋閣的弟子雖然警惕景珏的修為比他高,卻並沒有因此而對他多有客氣,言語之中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蔑視。
景珏用眼角的餘光晲了那個說話的那個五紋閣弟子一眼,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端嵐,隨口問道:“你搶了他們什麼東西啊?”
“沒有,我沒有搶他們五紋閣的東西,這是汙衊!”端嵐氣憤的咬牙切齒,“這些年他們五紋閣一直打擊靈元宗,就連我們出來做任務也要被他們搶。那所謂的罪名也不過是堂而皇之的藉口罷了。”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景珏咧嘴一笑,手袖一抖,從她的袖子當中飛出一條細絲,一分為四,抽向了這四個人。
這四個五紋閣的弟子頓時大驚失色,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和他們叫板,閃落在一旁之後,臉色頓時全部都暗沉下來,咬著牙對她道:“這位道友,你這是何意?執意要和我們五紋閣作對了嗎?”
“做對?說的不錯。”景珏微微一笑,笑容略帶猙獰,“我不僅要和你們作對,我還要取了你們的狗命。”
四道細絲瞬間將這四個人捆住,在他們的面板表面上閃現出一條條黑色的花紋,但那細絲卻是越收越緊,越收越緊,直接無視了皮皮表的防禦,鑲嵌進肉裡,一縷縷的鮮血從被割開的血肉中流淌出來。
從水湟池的怪物中抽出來的這一個極為堅韌的東西,經過她的一番祭煉之後,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纖細的堪比頭髮絲,但是堅韌的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鋒利的刀劍,再有她的血紋,簡直就是專門剋制五紋閣弟子的利器。
景珏徹底控制了他們之後,倒不急著殺他們呢,反而從扳指中將一枚貝殼墨玉拿了出來,手在那貝殼之上輕輕一抹,從而貝殼之上鑽出了兩張扭曲的痛苦的臉,嘴裡發出了淒厲的咆哮聲。
那四個五紋閣的弟子你可認得出來,這倆人是誰,面色大變,看向景珏的目光中,只剩下極致的恐懼,嘴唇都在發抖,全然不復方才的一起風發和高傲無比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