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和施法喚醒弟子,“進益,你醒了?告訴為師什麼人傷了你,還砸碎了為師的法器,可是靈元宗的哪一個長老麼?”
方進益臉上還殘留著直面死亡後的恐懼,瞳孔渙散,“不,不是靈元宗,是景家小丫頭……”
趙和眉頭一皺,“景家的小丫頭?”
章意聽完只當聽了一個笑話,嘴一撇,就破口大罵起來。“胡說八道,那景家的小丫頭不過是煉氣的修為,你當我和你師尊腦袋痴傻啊,一個煉氣弟子,居然能將你堂堂築基期的打成重傷,還快要死了,你編瞎話都不用腦子的?”
“不,不是她,是她讓金丹自爆了。”
“金丹自爆?”
趙和眼底流轉著一抹異色,看來著景家還真是小看不得,方才和景家的那兩人交手,層出不窮的奇異法術,好幾個都是禁術。
還好他的修為死死的壓制住了他們,如若同時聖胎期的修士,還真說不準一戰下來,到底鹿死誰手呢。
想不到景家的一個小丫頭,居然也掌握了令金丹自爆的禁術,自爆金丹沒什麼,但是要爆裂別人的金丹,可就不是一般的難呢。
“自爆就自爆了吧。”章意掏出五紋寶塔,在四周轉了好幾圈,那寶塔毫無動靜,“不應該啊,血紋玉確實出現在這裡,怎麼不見了呢?”
趙和千里傳音,讓等候在遠處的人過來接應。
突然章意收起寶塔,發瘋一樣瘋狂搖晃著方進益的雙肩,一邊搖一邊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血紋玉呢,啊?血紋玉呢?你把我的血紋玉丟到哪裡去了?”
“咳咳,放手……我,我不知道。”
方進益痛苦地皺起一張臉,他哪裡知道什麼是血紋玉啊,他連那鬼玩意的面都見過,無端惹得一身傷,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不知道?你說你不知道!”
章意氣急敗壞,他氣急了,眼睛紅的要吃人一樣,居然抬手乾淨利落地給了方進益兩個大耳刮子,“不知道,哼,就是你弄丟得,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夠了!”趙和忍無可忍,一腳將章意踹開,“老夫的弟子,老夫自己處置,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更輪不到你動手!”
“弟子?”章意眼珠子一轉,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鄙夷地道:“說得真高尚啊,別人不知道,老子還不知道,你收這個弟子本來就沒按好心。這下好了,反正他丹田也沒了,再也不能修煉,等同一個廢人,廢人就是廢了吧,也免去了日後還要被你親自捅死的殘酷。”
“你!”趙和的憤怒在聽到後面一句話時,陡然臉色僵住。
而方進益根本沒聽完他說的,聽到自己的丹田毀了,成為一個廢人之後,直覺胸口發悶,眼前發黑,嘔出一口黑血來,氣急攻心,再度昏死過去。
丹田,乃全身精華的通道,萬千經脈的匯聚之所,乃修士之根本,是一顆種子的根基所在。
沒有丹田,就等於大樹無根,高樓無基,再高的修為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空中樓閣,早晚會毀於一旦。
趙和抱起弟子,正要離開時,天空中落下一柄巨大的金色大劍。
“將我紫葉城攪得天翻地覆,你們就打算這麼走了麼?”
趙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都能掉黑渣了。
“君尚理!”他咬牙,盯著擋住去路的來人,冷聲道:“你想如何?”
君尚理薄淡一笑:“不如何,就是想讓你們給在下一個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趙和切齒。
君尚理臉色不變,“這個解釋,稍後在下會讓人送到貴府。”
“虛偽!”
章意指著君尚理的鼻子,大罵道:“你丫就一虛偽至極的偽君子,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忍你很久了知道不?”
君尚理看也不看他一眼,涼聲道:“在下沒興趣知道,既然章長老已經忍在下很久了,也不差這幾天,你就多忍忍好了,也可以鍛鍊,鍛鍊度量。”
“呸!不要臉!!”
另一廂,景珏的傷勢比方進益還要重,她的下半身,都被摧毀得連渣都不剩。上本身之所以能儲存,全靠那一身詭異莫名得血色花紋,此刻血紋也是暗淡無光,像一條條死蛇。
金丹自爆的時候,多虧她體內的血紋玉發覺宿主有危險,及時出現,救了她一命。
景年看見妹妹這個慘樣後差點瘋了,抱著她急急逃遁,逃跑途中遇到了靈元宗的長老,端嵐的師尊——十九長老丁志明。
丁長老當即救下他們,用雲舟帶著兩人急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