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大荒,這兩個詞彙無論左恆怎麼想也只能和黃沙碎石和滿目瘡痍的荒涼聯絡到一起,再加上先前司圖青曾說人跡罕至,更加讓左恆認定了大荒是一片不毛之地。
船侍前來提醒時左恆便做好了下船準備。雲船行駛雲海,等雲船靠山而停,左恆便與司圖青一道下了船。
雲船所停靠的地方山勢極高,自然也看得異常之遠。放眼望去,入目並非左恆預想中荒涼一片寸草不生的景象,而是群山連綿,而是樹木蔥蘢。
“這就是......大荒?”左恆面色有些古怪,“古戰場又在何處?”
司圖青也是一時失語,好半天才答道:“是這裡,過了這個山頭就是大荒,古戰場具體在何處不知,但應該更靠裡些,至少在那邊的山那裡。”
他指了指遠方的綿延群黛,“從這裡到那裡只是東南交境的大荒一角而已,據說以前這裡是南方地域,但是當初沒有打下來,也就成了邊境。”
左恆不知道還有這段隱情,心中默默記下。難怪以前老人說東邊最小,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個因素在裡面。
“那先到了古戰場處再說。”左恆略一沉思,很快敲定了方案。
目前為止連古戰場在何處都不知道在哪裡,她也不好貿然將人甩開。而且這麼大的地方,真的一追一逃起來,指不定連那片林子也出不去。
“你知道怎麼走嗎?”她問司圖青,覺得這個繼承人應該會清楚一些資料。
“不知道。”司圖青很老實地搖頭,“我只知道我們現在站的山頭有特殊的標記,到時候御劍回來再搭乘雲船回去就行了。”
饒是左恆也無言一瞬。
“......那就先看看情況吧。”她說,“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遇上了什麼對手,將人打敗的話或許能從嘴裡面套出來點什麼。”
司圖青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司圖青是個行動派,話音剛落便乘上了那柄玉劍,踩著玉劍疾馳下山。
左恆觀他的境界並沒有到能夠完全御劍的程度,也就是在體內金丹的凝實程度上高了自己不少,不明白他是為何做到如此輕鬆。
但她也不願意就這樣落於人後,也踩上正大光明御劍朝山下林子裡衝去,只是速度要比司圖青慢上一些。
進了林子後司圖青才發現左恆一直在盯著他的玉劍看,忍不住問道:“這劍有什麼特殊嗎?”
他觀左恆用劍,覺得左恆說不定是看出了劍裡什麼玄機。
左恆搖頭,“不,我只是在想道友為何御劍如此迅速,在不盡全力的狀況下我很難趕上。”
於是司圖青恍然,“原來說的是這事啊,我還以為道友發現了這劍的特異之處。”
“這是專門為御劍做出來的飛劍,自然要比尋常劍御使快上一些。”司圖青倒是坦然,“不過我這柄據說裡面藏有玄機,但至今沒有遇上能說出玄機的人。”
專程用來代步的飛劍說法讓左恆心裡平衡許多。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后,她沒有再追問,而是默默在林子裡面尋起了路。
左恆確實古戰場具體在何處,但是她總覺得朝裡走會有一些額外收穫,如果到了一定的範圍內繼續深入,說不定體內的劍鞘或者是天下式能夠產生一些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