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此生，只娶她一人。”
皇帝的身體還未好，低聲咳了兩聲，身邊伺候的太監連忙去扶著他，一隻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準備給他順順氣。
“陛下，當心身子。”
皇帝的手微微抬起，阻止了太監的伺候。
見此，太監低頭退後了一步。
皇帝重新看向了下方的兒子。
“你可知，娶一個敵國公主的後果？”
“兒臣知道。”
墨沉的目光未變。
“那你可知，對漓安國和她來說，你是他們最大的仇人？”
這個問題，墨沉沒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垂了垂眸子。
俊美絕倫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道：“知道。”
“依然要娶？”
“只娶她。”
沒有絲毫猶豫，只有不容拒絕的堅定。
一旁的太監躬身屏息，不敢有絲毫動靜。
皇帝的神色變得複雜，他的目光從墨沉身上移向外面，似乎在透過殿門看向遠方的天空，眼裡閃過一絲懷念與恍惚。
半晌，才緩緩開口。
“罷了……朕對你和你母妃始終有所虧欠。”
“王盛。”
“奴才在。”
旁邊的太監連忙躬身。
“下旨吧，賜婚定王和安苒公主。”
“遵旨。”
太監恭敬應聲，低著的頭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下方站著的年輕王爺。
卻見那人神色極為平靜。
似乎早已料到了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