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只要朱念慈一來朱自恆他們的屋子,朱秋語就會大哭特哭。徐婉如聽了,心裡就覺得有些詫異,“怎麼會這樣呢?”
“大夫說了,”朱時雨說,“小姑的薰香太過刺激了,孩子受不住,所以一聞見她的香味,就哭泣不止。”
朱時雨正說著話,果然,朱秋語的乳母就抱著孩子到內室裡面來了。看來,就是躲避朱念慈的薰香。
朱時雨跟徐婉如相視一笑,果然如此。也不知道,朱念慈的婚事,是否已經有什麼眉目了。
以往,朱念慈並不這麼用薰香,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喜歡上薰香了,還用這麼重的味道。
前世的這個時候,過了年,朱念慈就該出嫁了。估計,這會兒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只是外祖母吳氏瞞的隱秘,朱自恆這邊的人,誰也不知道底細。
徐婉如跟朱時雨圍到乳母身邊,一起去看朱秋語。徐婉如的外貌,在外人眼裡,就是個半大小廝。
朱秋語的乳母見她挨的這麼近,也有些不自在。可她再一看,朱時雨緊緊抓著徐婉如的手不放,乳母也拿不準了,這髒兮兮的小子,跟主人家裡是什麼關係。
朱念慈進了姚小夏的屋子,說起了年底的安排。這兩年,因為姚小夏有孕生子,家中到了年底,事務都由朱念慈打理。
“大嫂,”朱念慈交代好家中事務,突然甜蜜蜜起來了,“過了今年,家裡的事情,只怕我就不得空了……”
姚小夏一愣,吳氏對家中事務一向看管的很緊,以前雖然也曾經讓姚小夏管過家務,卻從來不讓她過問銀錢,只讓她做些瑣事。
姚小夏知道,這是吳氏的私心,而她這樣一個繼子媳婦,也不好太過計較,所以,一直當做看不見。
而朱家的家底,是在朱自恆做了戶部侍郎之後,才開始積攢起來的。吳氏若是頭腦清楚,就該知道,不能跟繼子分的過於涇渭分明。畢竟,朱家現在的主心骨,正是朱自恆啊。
莫非,吳氏母女這會兒又想明白了,知道撒手不管的好處了?姚小夏表示,不怎麼相信。黃鼠狼給雞拜年,總歸沒有好事。所以,她只是微微點點頭,示意朱念慈繼續說下去。
誰知道,朱念慈卻一臉嬌羞,還沒開口說話,就先紅了臉。
姚小夏見了,心裡更是奇怪了,這還沒開口呢就臉紅,唱的哪一齣啊。她跟朱自恆是表兄妹,自小對朱自恆的這個繼母和異母妹妹,十分了解。
吳氏凌厲陰險,朱念慈學了她母親的凌厲,卻沒學會她母親的陰險,做事一向大開大合,哪裡會什麼小兒女的情態啊。
這時,朱自恆倒是猜出來了,他站了朱念慈的背後,偷偷給姚小夏比劃了一下,無聲地說了一句,“要定親了。”
原來如此,姚小夏這才恍然大悟,吳氏和朱念慈瞞的可真厲害。都要定親了,還瞞著他們夫妻。
“可是親事有眉目了?”姚小夏笑著問,“不知談的哪家公子,也讓你大哥去打聽打聽啊。”
“不跟你說了,大嫂也真是的,就知道打趣我……”朱念慈避而不談親事的事情,反而說,“大嫂,你認識吳笑的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