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恆去見潘知遠,出來的時候又笑的跟朵花似的,徐婉如必定在潘知遠那裡。想到這裡,謝石安扯了扯嘴角,這兩隻老狐狸,忠順府都快翻了,他們兩個倒是樂呵呢。
進了皆春堂,傅氏所出的謝輕塵,一早就在屋子裡候著了。風華氣度才學他都比不過謝石安,至少孝順方面,總要壓上一頭。
“父親,母親。”謝石安請了安,傅氏就很熱情的招呼他坐下吃茶了。
謝松難得休沐,也沒出去跟同僚聯絡感情,坐了榻上,看見兩個兒子,一個風光霽月,一個孝順謙恭,心裡很是受用。
世家子弟多無能,越是高門,子弟越是紈絝。可他們鎮國公府卻偏偏不一樣,大哥的兩個兒子,個個英雄。
他的兩個兒子,三郎美好的跟個謫仙一般,文采斐然,人物俊美。四郎雖然比不上兄長,卻也懂事孝順。和那些京城紈絝,竟是雲泥之別。
父子三人難得聚到一處,謝鬆了幾句學問,就問起蕭誠的事來。
“蕭大郎今日出發去甘州,”謝石安做了許多年大人,現在還要扮作十來歲的少年,很難入戲,“我們昨日給他餞行,吃了些酒,昨夜又睡的遲了些,今早就來的遲了。”
“哦,”謝松想了想,,“過了年,古蟾和鳴也該去北疆了。”
傅氏聽見了,有些擔心,她是文官家庭出身,父親又是內閣大學士,絲毫不願意讓兒子去戰場上一刀一槍,拿性命開玩笑。
“我們輕塵……”傅氏趕緊了,“過了年就該考國子監了。”
“考國子監需要什麼準備啊?”謝松是武將出身,雖然在官場上長袖善舞,對文饒東西,總有幾分輕視,又不用拿性命去搏,能難到哪裡去呢。
再加上,謝石安進國子監的時候,根本就沒用什麼功,輕輕鬆鬆就進去了。進了國子監,教習督學個個都誇他們家三郎。所以,謝松覺得,國子監不過爾爾。
傅氏本想拿國子監當個擋箭牌,誰知,擋箭牌沒當成,還被數落了一番,心裡十分不快。謝輕塵見母親被父親數落,臉上也有些難堪。
謝石安見了,只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前世謝輕塵害死謝家上下,其實也不能全怪他。
不管謝輕塵的資質如何,他在鎮國公府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雖然有個母親照顧,謝松卻處處挑剔。這麼被挑剔個一輩子,誰都容易生出不平之心。只是,他害死長房大伯和兩位堂哥,就有些過分了。
只是,謝石安眼下,也不知道如何改變這個局面。謝輕塵只他一歲,性格早已經定型。
素日謝石安也試過勸解,也試過攔著謝松的挑剔,可謝輕塵裝的毫不在乎,似乎謝松教訓的極是,他心悅誠服。
越是這樣的反應,越是不可能被人動。謝石安知道,自己這個風光無限的哥哥,在謝輕塵眼裡有多礙眼。他的話,謝輕塵不可能聽得進去。也只能,藉著前世的先知,攔在他的前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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