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這般氣定神閒?”燕國公主嘆了一口氣,“派人盯著他,不定能找到如意的下落。”
“公主,真的派人去盯著他?”張嬤嬤覺得,舅老爺雖然脾氣臭了些,話刻薄了些,卻不會偷偷藏起徐婉如。
“讓你派人你就去!”燕國公主拍了下桌子,又吩咐,“別讓侯爺知道了,他們一向合不來,這事也就我們猜猜,若是讓他知道了,兩人鬧起來就麻煩了。”
“是,奴婢知道。”張嬤嬤下去安排了,忠順府的親兵不多,可是派幾個人盯著朱自恆,倒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朱自恆一早就把徐婉如送出京城了。這會兒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日常除去早朝,就是在吏部待著。
偶爾有同僚飲酒,去的也是城裡的酒樓,根本就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燕國公主派出的人,自然發現不了什麼,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朱自恆辭了燕國公主,就騎馬回家去了。還沒到翡翠衚衕,吳笑就騎馬出來找他了。
“老爺,老爺,”吳笑大喊,“夫人要生了,老夫人讓你趕緊回去呢。”
朱自恆趕緊打馬回家,姚夏已經發作,產房裡偶有叫聲。朱時雨跟著白玉,嚇的臉色,正守在產房外面。一見父親回來了,就平他懷裡。
“父親,”朱時雨嚇的有些哆嗦,“母親怎麼了,白玉姐姐總是攔著我,不讓我進去看看。”
白玉無奈,被朱時雨告了這麼個黑狀。裡面是產房,她自然得攔著了。要是不攔著,才是她的過錯呢。
朱自恆也很擔心姚夏,只是,眼下總得安慰了朱時雨再。兩父子就在視窗話,朱自恆了許多朱時雨出生那會兒的事,又隔著窗子安慰了幾句姚夏。
聽見母親沒事,朱時雨才安定下來。徐婉如沒了母親,後來又來了個繼母,朱時雨知道,繼母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朱老夫人就知道了。
所以,姚夏進了產房,朱時雨就以為,他母親要死了,所以才嚇的不行,萬一來個繼母,他可怎麼辦。
朱自恆哪裡知道,自己兒子腦子裡想的這麼長遠,這麼複雜,只是安慰他,姚夏不會出事的,朱時雨才算安定了下來。
姚夏是第二胎了,卻仍舊疼了半夜,直到次日亮,才生下一個女兒。朱時雨一早就累的睡著了,朱自恆守在產房外面,聽母女平安,才徹底放鬆下來。
白玉的母親湯嬤嬤抱著新生兒出來,臉上有些喜氣,卻又不敢十分高興,畢竟是個女兒,她也有些擔心,朱自恆會失望。
偏偏朱自恆是個重女輕男的人,見了女兒,高心疊聲喊賞。他一高興,滿院子的人都笑了。
等產房收拾乾淨了,朱自恆抱著女兒,進去看了一眼姚夏,在她身邊坐下,問,“叫秋語,好不好?”
“下雨的雨?”姚夏問。
“不是,”朱自恆笑著搖搖頭,“解語花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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