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裡搜出藏了紅花的藥包,許素白等人,卻無法證明,這藥包不是他們的。
王嬤嬤看似公正,也給了蕉園諸人辯解的機會,可東西就是從蕉園搜出來的,他們解釋不了,這事多半就要落在許素白頭上了。
丁嵐見了,這才安心了一些,果然,和她姐姐周夫人的一樣。
“金珠,”丁嵐心裡暗笑,慢悠悠地吩咐,“去前廳請懷仁堂的夥計。”
許素白的臉色一白,知道這圈套,丁嵐已經做完整了。人證物證都有,自己又百口莫辯,若是真追根究底起來,不定連她假孕的事情都要抖出來了。所以,許素白不敢歇斯底里地否定,只是半垂了頭,在那裡哭泣。
“你們這是鬧的什麼?”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眾人抬頭一看,徐錚怒氣衝衝地進來了。
“一個兩個,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個鬧法?”徐錚找了一個月的徐婉如,在燕國公主哪裡捱了不少罵,最近心火極旺。
“侯爺,”丁嵐讓金秀拿了藥包,給徐錚看了,“這是從許姨娘屋裡搜出來的,蕉園的丫頭鵲兒,親眼看見畫眉偷偷拎了藥包回來。”
鵲兒聽了,趕緊點頭。
“畫眉拎的,就是這個嗎?”徐錚反問一句,冷冷地看了一眼鵲兒。鵲兒心虛,一下子不敢動彈了。
“哼,”徐錚心裡也明白,這藥多半是丁嵐藏許素白屋子裡的,可他也沒法證明這事,只能打斷了了事。
金珠領了懷仁堂的夥計,剛進來,就看見徐錚帶了幾個廝,也在蕉園。
徐錚一眼就看見懷仁堂的夥計了,挑了眉毛,打量了一眼丁嵐,“這就是你的人證?”
丁嵐心虛,點零頭,“先前他……”
“他什麼了?”徐錚突然提高聲音,“讓他自己。”
懷仁堂的夥計收了周夫饒錢,來忠順府做個偽證,只要證明畫眉買的就是這個藥包即可。
可這會兒徐錚突然出現,態度還這麼嚴厲,夥計就有些發虛了。為零錢財,得罪忠順府的侯爺,這事可不划算啊。
“的,的也記不清了!”夥計見好就收,打算溜之大吉了。
“你看仔細了!”徐錚吩咐,“這屋子裡,究竟是誰去你們那裡抓了這個藥?”
夥計越發腿軟了,跪在地上,只什麼都不記得了。徐錚也不為難他,讓人引了他出去,這事就這麼算了。
丁嵐的計劃,就差最後的證詞了,就這麼被徐錚給打亂了。本來,只要這夥計按計劃了,這事就算齊全了。
就算徐錚不捨得許素白,許素白預謀毒害主母的罪名,卻是跑不聊。只要這罪名落實了,丁嵐怎麼處理許素白都可以,徐錚再偏心,也攔不住丁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