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剛來沒多久,往日常給許素白看病的秦郎中也來了。
秦郎中的醫館也在忠順府附近,只是他家醫館不怎麼出名,經常給忠順府的下人看看病。
許素白在忠順府半主子半奴婢,身份不明,尋常請不動張大夫,就常找秦郎中看病。先前許素白摔倒的時候,她的丫鬟畫眉,就跑去秦郎中那裡求助了。
府裡供奉的張大夫,來了也不一定姑上許素白,正廳裡的女眷見了,都覺得畫眉那個丫頭很機靈,忠心為主。
“張大夫,不像是中毒啊!”秦郎中給許素白把好脈,很是疑惑地問。
張大夫也搖搖頭,“秦大夫,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吃了什麼刺激的東西?”秦郎中問。
“沒,”畫眉趕緊過來了,“我們姨娘先前就吃了半碗紅棗蓮子粥,剩下的賞了奴婢,奴婢吃了也沒事。”
“阿嵐,”溫氏也問,“你先前吃了什麼?”
“我吃了兩塊蓮花酥,”丁嵐陪女眷喝茶的時候,也就吃了兩塊點心。
“快去看看紅棗蓮子粥,還有那個蓮花酥,一併都拿過來。”溫氏吩咐。
屋裡的丫鬟趕緊去拿了,張大夫和秦郎中看了,兩人齊齊搖了搖頭,“這些都沒關係。”
丁嵐和許素白的喊聲越來越低了,可張大夫和秦郎中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不,先施針吧,”秦郎中建議。
“不行,”張大夫攔住,“眼下什麼起因都不知道,萬一施針,孩子出事了怎麼辦?”
張大夫在忠順府多年,尋常也就治個頭疼風寒,若是他治不了,自有宮裡的太醫來治。所以,他一向求安穩,並不願意冒險。
兩人正拿不定主意呢,徐錚聞訊也趕過來了。一進來,就看見妻妾都躺下了,徐錚也大吃一驚。
“張大夫,這是怎麼了?”徐錚趕緊問。
“侯爺,”張大夫,“老夫無能,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啊。”
“怎麼會這樣?”徐錚趕緊問雲墨,“松煙去太醫院了沒?”
“侯爺,去了,應該快到太醫院了,”雲墨趕緊解釋。
“你們剛才在什麼針?”徐錚追問兩位大夫。
“秦郎中的是金針,”張大夫解釋,“若是知道痛的起因,找對穴位,可以用針化去。可要是不知道起因,胡亂下針,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婢妾再忍忍,”許素白低聲喊了一句,徐錚就更心疼了。只是他急的跳腳,太醫卻還趕不過來。
正廳裡吃茶的女眷見徐錚匆匆忙忙趕來,也有幾個圍過來看熱鬧了。
“侯爺,找到原因沒?”有人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