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被清空的那一刻,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她躺在宿舍上鋪,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太為難自己。
一直這樣過不去,和自己頻繁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得過且過。
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
顧緲輕輕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此刻彷彿被佛光環繞。
想到這裡,她買了隔天的門票,一大早就去寺廟裡上了幾炷香。
她什麼都沒說,好似無欲無求,可又矛盾的在殿中長跪不起。
出來的時候,碰到個大師。
說她最近有血光之災。
聽完,顧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又回去買了十幾張護身符。
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大師。
顧緲決定繞道走。
幸好這次溜得快,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過也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顧緲把那些護身符拿出來,錢包裡塞一張,上衣一張,褲口袋一張,手機殼一張……算了再塞一張。
剩下的,她一股腦的都塞進了揹包裡。
盯著護身符上面逢兇化吉四個大字看了好一會兒,顧緲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唸:如果一定要見血,她不介意這個月的生理期提前。
除此之外,其他的……就算了吧。
看在她這麼虔誠的份兒上,拜託啦!
有大師的話在,顧緲近一週格外小心,除了上課,她推掉了所有需要出宿舍才能完成的活動。
什麼學生會啦,聚餐啦,約會啦,統統拒絕。
祁聿從國外待了一週,就匆匆回來了。
他擔心顧緲,國外再忙,他也打算每週把週末空出來回來陪陪她。
即便路上就要消耗掉一天時間。
總要見一面,才能心安。
下屬的敘述遠遠不夠……特別是這一週,下屬說她一直沒有離開學校。
很怪。
他哪裡放心的下啊。
她這一週沒出校園,最多隻能見到遲家那兩兄弟。
兩個小屁孩也不知道有沒有照顧好她。
祁聿一落地就約了顧緲出門。
然後被無情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