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看了他一眼,沒喝。
祁聿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幹嘛?怕我下毒啊?”
往日,他這樣說,她要麼會嗔他一眼,要麼會不陰不陽的懟上兩句。
今天,卻出奇的安靜。
她也不喝水,就這麼看著他。
好似真的,在擔心……水裡有毒。
意識到這一點後,祁聿臉上的笑險些沒有維持住,逐漸有崩塌的嫌疑。
他用力提了提唇角,“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找的人吧?”
他指的是那個醉漢。
頓了頓,又道:“還是說在氣我來的晚?”
“我那邊……”他想仔細解釋,又覺得她不需要,最後只是說:“我結束了第一時間就飛回來了。”
“你一個學霸,應該知道我從阿根廷飛回來有多麻煩吧?”
他這幾天連軸轉,早就不記得自己過得哪國的時間了。
先是非洲,然後飛了倫敦,加拿大,芝加哥,西班牙,最後是阿根廷。
好不容易忙完了,在回來將近35個小時的飛機上,因為心思不定,靜不下心,他也沒能睡著。
就這麼撐了一路。
“本來是想給你打個電話的,但是又想著他們都在,就連蔣清時都回來了,你暫時可能也不太需要我。”
他語氣平靜的說完這番話,然後手上微動,拿著杯子湊到自己唇邊,打算先試個毒。
還沒碰到,腕上一緊。
他抬眸,眼神晦暗不清的凝視著她的臉。
她還是沒說話,只是沉默著抓住他的手腕逼近自己,然後銜住那根吸管。
一杯水乖乖喝完,她才松開他的手,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腕。
祁聿笑了。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麼。
顧緲這幾天吃了很多營養餐,現在看到食物完全提不起興致。
好在每天只需要躺在床上,也沒什麼額外的消耗。
再加上幾家的營養餐都很給力,她也不覺得餓。
“我不餓。”她已經不想再嘗試新的一家營養餐了。
“那陪我吃點總可以吧?我下了飛機一直餓肚子呢。”
顧緲不信。
他一個大少爺,還能餓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