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氣好,和顧緲當過兩三次同桌。
“但是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我高三在國內沒待幾天就出國了。”
“沒事,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之前和顧緲相處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哪裡不太正常。”
“你們好奇怪。”想到那邊是誰,男生把髒話嚥下去,“我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沒關系,我們不急,你可以慢慢回憶。”
“……”
“我和她都沒說過幾句話……”
洞么笑,“可我們這裡顯示,你給顧緲寫過情書。”
對面沉默了幾秒,“是,我之前是追過她。”
男生不太好意思,頓了頓繼續說,“我也被她拒絕了。她還把我的情書貼在了公告欄上,導致我被全學校的人嘲笑。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說過話。”
洞么看了眼蔣清時,得到示意,問那邊的男生,“那她是什麼時候拒絕你的,時間還記得嗎?”
“記得啊,我還能精確到分鐘呢。”
男生報上一個時間點後,隔了幾秒又道:“你要問不正常,她其實一直都不正常啊。”
“像個精神分裂似的。”
“比如?”
“比如之前對我態度很好,我還以為她對我有意思呢。結果一表白就那樣了。我現在覺得她是故意的,把我當備胎呢,我就說她喜歡隔壁的遲斐!也不知道她眼睛是什麼時……”
“咳。”洞么輕咳一聲,打斷對方,“還有其他的嗎?大大小小的什麼事都可以。”
“哦,她吃飯寫字也很奇怪,扭扭捏捏的,一會兒用左手一會兒用右手,總會擠到我。我罵她,她居然不打我,還會給我道歉。有病一樣。”
男生一開始說和顧緲不熟不瞭解,結果說著說著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洞么到後面根本插不進嘴,聽著對方如數家珍說了長達二十六分鐘的單口相聲。
電話結束通話,洞么掏了掏耳朵,“廢話是真多啊,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也不是都沒用。”承安看向蔣清時,“小姐是左撇子?”
不等男人回答,洞么就哈了一聲,“我記得不是啊。”
他們都是貼身跟在蔣清時身邊的,不是沒見過顧緲跟蔣清時吃飯。
對面,蔣清時遲遲沒做聲。
他在回憶。
可惜沒有新發現。
顧緲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展露過自己是左撇子的事。
他讓洞么去查證,幾分鐘後,顧家曾經服侍顧緲的傭人確定的說,顧緲並不是左撇子。
“先生?先生?”
洞么出聲叫道。
輪椅上,蔣清時回神,朝他投去一瞥。
洞么不解的看著他,“如果那個小王說的都是真的,左撇子的事是真的,那不排除,真的換過人。”
“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
“血型,dna,長相,完全相同。難不成是雙胞胎?”
“要不,問問黎宗玉?”
不等蔣清時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一震。
有電話打進來。
承安拿起來檢視,臉色微變。
然後遞過去:“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