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久久沒有動作。
還是顧緲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身體反應太誇張,尷尬的不知所措,“那個,哥,你先退後,我站起來。”
這個角度怪怪的,她都不敢抬起頭。
身前的人沒有動。
男人垂眸,盯著她的頭頂陷入沉思。
平靜的外表下,鏡片後的眼底已經捲起風暴。
她很抗拒。
從言語到眼神和動作,都在抗拒和他接觸。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顧緲連滾帶爬,別過頭,狼狽的扶著地板和門框站起來。
還沒站直,手臂被人握住。
她一怔,身子僵住。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拽起來。
“謝謝哥。”
她掙了掙,手臂上的那隻手並沒有放開。
身前是他,身後是門。
她沒有退路。
顧緲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要解釋還是指責或是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啊?她沒錯。
氣氛尷尬,她實在找不到話題。
好像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
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吧。
但是故事太長,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她需要措措辭。
對面,男人忽然抬起另一隻手。
顧緲只感覺到眼前有影子在晃動,下意識偏頭躲開。
男人的手第二次落空。
長睫劇烈顫抖,連同抖動的肩膀,這都是她害怕的證明。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意味不明。
顧緲緩緩睜開眼,對上他濃墨般黑沉沉的眼眸,“這麼怕我?”
“不是……也不是害怕。”
“躲我兩次了。”
“……”
她說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是故意的。
顧敘表示接受,但末了又說:“這是因為,你認為你做錯了事。”
他這樣說,顧緲皺了下眉,辯駁:“沒有。”
“我沒錯。”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突兀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顧緲?”
是越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