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需要幫你報警嗎先生?”見他不動,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她,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壞主意。顧緲掏出手機,頗為友善的遞給他。
越嵩面無表情的推開她的手。見狀,顧緲直起身,把手機塞回包包裡,一邊拉著拉鏈一邊說:“麻煩快點,你剛才不是還說快要登機了嗎?”
“待會兒飛機起飛了,你可就沒有第三個選擇了。”
“也不知道你本性就如此,還是在他們身邊待久了。”越嵩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顧緲秒懂他的意思。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給他是什麼樣的感覺。
說的簡單粗暴一點,無非就是四個字:狗仗人勢。
雖然難聽,但很符合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
不過無所謂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怎麼看,關她什麼事。
畢竟在她眼裡,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越嵩沒再看她,拉開旁邊一把餐椅坐下,見狀,顧緲也落座。
在他對面。
越嵩點了根煙,慢條斯理的抽著。顧緲敲著桌面,有些不耐煩。
不等她出聲催促,他拿開唇邊銜住的煙,上來就是一句王炸。
“是老先生的意思。”
“艾瑞克的電話,是假的?”
“是。”
顧緲並不驚訝,只是有很多疑問。
“所以,這一次驅使你瞞著我哥對我下手的理由是什麼呢?”
“你可以理解為保護。”
顧緲愣了好一會兒,“哈?”
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可能有些滑稽,但是,越嵩的話顯然更無厘頭。
比馬戲團裡的小醜表演還要無厘頭。
事實同樣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
就比如現在。
真的像是聽了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
尬到腳趾摳地的那種。
對面,男人無視她的嘲笑,緩緩掀起眼簾,漫不經心的看著她,眼神又彷彿能洞悉一切。
“蔣清時在電話裡告訴了你什麼?”
顧緲直視他的眼睛,也覺得他擁有讀心術。
她警惕的一時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