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洞么,後面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她不知道叫什麼,但都是熟面孔,就是分不出他們都是誰的下屬。
“小姐。”洞么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顧緲擰上瓶蓋,“你不是應該在蔣清時身邊嗎?”
“我和洞拐輪班嘛,他現在在先生那兒呢。我也正好回國順道看看我老婆。”
“哦。”顧緲不鹹不淡的應了聲,頓了頓問:“還有事?”
“我們陪您等。”
“不用。”顧緲知道他們這些人輕易趕不走,於是說:“我本來不緊張的,只是走個流程做個檢查而已。你們要是這樣監視我,我會很不自在,會很緊張。”
“焦慮症發作的話,我一激動是會跳樓的。”
“?”幾人被她的話嚇到。
雖然能聽出有誇大的成分在,但他們確實不敢輕易冒險。
焦慮症發作不一定會促使她做出過激行為。
可是,顧小姐的精神狀態過於美麗,也沒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們是來暗中保護顧小姐的,不是來給彼此找麻煩的。
想了想,洞么和其他幾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笑著對顧緲說:“這樣,等您進去,我們就走。”
“絕對不會打擾您。”
顧緲知道,這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
“嗯。”
她擰了擰瓶蓋,想到什麼放下手,問:“蔣清時知道了?”
洞么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兩邊有時差,不是特別清楚現在先生有沒有醒。”
言外之意,訊息已經傳過去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膽子大的把蔣清時叫醒了。
顧緲叮囑:“再去個電話吧,讓那邊不要上綱上線,我沒事。”
洞么理解,“好,等您進去,我就去打。”
很快,輪到顧緲。
洞么殷勤的幫她推開門,等她進去,眾人立刻按照約定消失。
——
顧緲是一個合格的病人,起碼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不等醫生詢問,自己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基本上能講的都講了,唯獨省略掉了系統那一部分。
教授身後站了不少他的學生,都在認真看著她,偶爾記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