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顧緲輕輕搖頭,“我只確定,他確實該定下婚事了。”
顧敘和蔣清時同歲,蔣清時如今還在國外治療,身體要緊,短時間內不會考慮婚事。
但顧敘不一樣。
老先生走了,他正式接手公司,一路風生水起,事事順心。
誰人不識顧生。
他的婚姻大事,確實該有個著落了。
是誰都好,不是她就行。
她不會和他結婚的。
良久,白沁似洩了氣一般,靠坐在椅子上,“他很喜歡你吧。”
這次顧緲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白沁不懂,“你們從小就認識了嗎?從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你嗎?”
顧緲慢半拍才聽出了她話裡的深意,噗嗤一笑,“他還不至於這麼變態。”
“我們之前並不熟。”
“我高三那年才慢慢和他有聯系。”
白沁算了算時間,突然苦笑一聲,“這麼快啊。”
“可是我追了他這麼多年……他剛剛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顧緲微怔,“你們剛剛不是聊得很愉快嗎?”
“愉快?”白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我和他談工作,他說今天無心在意這些。”
“我送他生日禮物,他也拒絕。”
“看似句句有回應,實則敷衍至極。沒一會兒,他就走了,說是去找你。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亂跑。”
白沁覺得可笑,“私人俱樂部,到處都是侍者,你還能丟了不成。”
“我說要跟他一起,幫他找。他又拒絕我,說今天不想帶著你見外人。”
“……”顧緲代入了一下自己,完全可以理解白沁為什麼這麼生氣。
顧敘對外,表面功夫做的一直很足,特別是對女士,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
習慣了他這副偽善的假面,真的很容易會被他真實的冷漠傷到。
落差太大,確實會傷心的。
最早的時候,顧敘對她若即若離的時候,她也很難過。
只是,她也沒有難過多久,就投奔了蔣清時。
人嘛,不能在一棵樹吊死。
多選幾棵,總有吊起來舒服的。
只要樹換的夠快,痛苦就追不上她。
很顯然,白沁沒辦法理解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跟在顧敘身後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