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鎮總兵官劉雲威見過蜀王殿下!”
“哈哈,早就聽聞漢威軍統帥、通州鎮總兵劉雲威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之龍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蜀王笑了笑,繼續說道:“此次土司叛亂,成都能夠倖免於難,全仗將軍虎威、大軍血戰,本王在此代表蜀中父老謝過將軍了!”
劉雲威看著微微拱手的蜀王,淡淡一笑,說道:“殿下過譽了,這都是我等武人應做的本分之事。末將進城之後由於軍中事務千頭萬緒,沒有及時前來拜見殿下,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哪裡,哪裡,國事為重嘛。”
蜀王笑了笑,又說道:“劉將軍有所不知,本王一直都對漢威軍將士推崇有加,山東平定聞香教,河南平定亂民暴亂,遼東血戰韃擄,每一樁都可謂是驚天動地的絕世大戰啊,本王每次聞聽都是甘之如飴!今日得見劉將軍本人,本王想在府中擺下薄酒,請劉將軍為本王講一講軍中趣事,不知劉將軍可否賞臉?”
劉雲威微微一愣,沒有意料到蜀王會留自己吃飯,正在猶豫之間,便被身後的周天逸暗中捅了一下,來不及多想便急忙說道:“殿下有命怎敢不從,末將榮幸之至!”
蜀王笑著說道:“那好,本王先去更衣,王長使!”
“小的在!”
“你先帶劉將軍前去休息一下,待本王更衣之後,便在偏廳設宴款待劉將軍。”
“領命!”
劉雲威等人辭別蜀王之後,便在那王長使的引領下,穿梭了好一陣來到了一處僻靜的獨門小院中。
“劉將軍請先在此處稍歇,待晚宴準備好之後,小的自會前來恭請。期間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劉將軍儘管吩咐。”
“王長使客氣了,請便。”
劉雲威和郭毅、周天逸走進小院之中,推門進了屋子裡,便問道:“周知事,剛才為何讓我答應蜀王留下來赴宴?”
周天逸笑著說道:“哈哈,總鎮有所不知,這蜀王可是不一般啊,他的晚宴咱們可是不好推脫的。”
“哦?周知事對藩王還如此瞭解?”
周天逸略顯得意的說道:“此番大軍前來四川平叛,我自然要了解四川方方面面的情況,藩王之事也在其中。”
劉雲威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對郭毅一使眼色,郭毅即刻會意,轉身出了房間,在院子中閒逛了起來,為二人把風。
“周知事請將!”
周天逸待劉雲威落座之後,便說道:“總鎮,這蜀王可是不一般啊!當今的蜀王名諱朱至澍,雖然年紀只有三十多歲,但是其輩分卻很高,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同時也是南方數省諸藩王之長,而且其家財更是大明諸藩王之首!其經營、聚財的能力可謂是出類拔萃啊!”
劉雲威聞言不由讚歎道:“難怪這蜀王府如此奢華!”
同時,劉雲威的心中也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國朝諸多藩王本就是斂財的高手,這蜀王又是高手中的高手,當真是有財華啊!我早先在蜀中多年,對此竟是一無所知,說起來還真是汗顏啊。”
劉雲威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問道:“只是,蜀王好財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天逸猶豫了一下,說道:“總鎮,你雖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員,但是在藩王的眼裡,也不過就是一介武夫罷了,並不會因為立下了一點戰功就有所改變。蜀王之所以要宴請總鎮,一定是因為別的原因,而且還是蜀王感興趣的原因。”
“比如說……”
“比如說錢財,數量巨大的錢財!”
周天逸頓了頓,繼續說道:“總鎮,咱們漢威軍此番擊敗了十幾萬叛軍,平定了禍亂西南四省的叛亂,大軍繳獲的錢財可是非常可觀的。別的不說,光是那些叛軍四處搜刮得來的金銀,數額就不下數十萬兩之巨,蜀王定是盯上了咱們手中的繳獲了。”
此時,劉雲威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怒意,但還是極力壓制著,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周知事的意思是?”
“儘量周旋,當然是在不得罪蜀王的前提下。”
“哼!周旋什麼?蜀王想要的話,我就都給他好了!”
周天逸聞言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