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是他的人,從頭發絲到腳指甲都得是他的。
都得是他的。
面前男人眼神又危險起來,謝晚凝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敢再激怒他。
她別開臉,“你先轉過身去。”
陸子宴眼眸緩緩下滑,落到她光潔的肩頸,唇角輕扯,“好,我不看你。”
他聽話的就要背過身,卻在移開目光時,眼角不經意間瞥見了個什麼。
大腦還來不及給出反饋,身體就已經先做出動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細滑的肌膚一入手,他完全沒有一點心猿意馬,視線直接落在女孩臂彎內側的那粒硃砂紅痣上。
就像是失了神般。
怔怔的看著。
良久,他扣緊她的手,緩緩低下頭。
用舌尖在上面輕輕舔舐。
濕濡的觸感讓謝晚凝胳膊上迅速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她抖著嗓子,“你放開我!”
陸子宴喉結嚥了咽,依言放手。
抬起頭時,她那粒守宮砂上已經落下了枚清晰可見的吻痕。
“你們……”
他停了一停,目光定定的看著她,嗓音幹澀,“他沒碰你?”
謝晚凝拉上衣裳,側過身不去看他,“你出去!”
她不肯回答他的話,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個病秧子確實沒沾過她。
陸子宴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欣喜若狂?
他騙不了自己,是有的。
只是,她和那人拜過天地,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那人卻什麼都沒有做。
生的俊美,性情溫柔,待她一片真心,把隱忍和剋制刻進了骨子裡。
陸子宴不是姑娘家,但他通曉人性。
這樣的體貼愛護,打動一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少女心,不難。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沒有圓房,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動心了嗎?
陸子宴神色陰沉的看她一眼,轉身下了馬車,謝晚凝急急收拾起自己來。
不多時,車簾外傳來他的催促聲。
謝晚凝逃無可逃,摸了根玉簪放進袖口,咬著牙下了車。
此時夕陽已經西斜,眼看著到了日暮時分,而她卻被他弄來了這個不知是何處的院子。
她定定的站在門口,四周圍著一列陸子宴的親兵,而陸子宴本人衣衫已經換下染血的衣裳,立在簷下看著她。
見那姑娘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色漸漸發白,他輕輕嘆口氣,“別怕成這樣,我答應你,一定放你回去。”
夕陽下,又隔著一段距離,謝晚凝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聲音清晰極了。
他道,“放心,我要你,就一定要的光明正大,不會作踐你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