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什麼味道?玉娘。”……
春末夏初的天氣不算熱, 晝暖夜涼,可薛玉棠還是出了一身汗,衣衫褪至臂彎, 凝脂般的雪肌染上薄粉, 似一朵朵嬌妍的桃花。
濕濡的小衣被男人攥在手中, 他半跪在薛玉棠身前, 大掌握住纖細腰肢, 濕漉的唇貼了過去,吻上她翕合的唇瓣, 唇腔內的盡數渡給她。
薛玉棠腦袋往後縮, 被男人的大掌扣住後腦勺, 不容她離開, 她又不敢強行推開他, 擔心他腰背的仗傷裂開,只好承受他這一吻。
薛玉棠唇舌都麻了, 腦袋暈乎乎, 甫一被他放開, 失神地伏在他肩頭喘氣,男人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抵著她靠向雕花床頭。
顧如璋輕撫背後的蝴蝶骨, 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汗涔涔的額頭蹭了蹭她臉頰,低聲在她耳畔道:“什麼味道?”
面對面抱著,胸膛緊緊相貼, 薛玉棠抿唇,唇腔裡除了男人的氣息,還有她的……
好半晌沒有聽見她的回答, 顧如璋輕咬她耳朵,薛玉棠一個激靈,心跳如擂,男人低醇的聲線在她濕潤的耳邊響起,逼著她說話,“嗯?什麼味道,玉娘。”
薛玉棠抿了抿唇,伏在男人肩頭,紅著臉小聲囁嚅,“有點奇怪。”
顧如璋笑了笑,緊緊抱著她,相貼的胸膛密不可分,壓出一抹弧度。
薛玉棠忽地抬手抵著他的肩膀,“你的傷。”
他後背腰上的傷嚴重,本就應該平趴著靜養,而今卻跪坐在她身前,傍晚剛換上的白布已滲出血色,觸目驚心。
顧如璋沒說話,低頭吻上她的唇。
腰背的痛楚讓他此刻更加清醒,加重著這一吻。
情到濃時,又吻上她發病的那處。
昨夜太過荒唐,薛玉棠覺得她不能心軟,明明是擔心顧如璋的傷勢,不放心地守在床邊照顧他,最後反倒被他抹幹吃淨。
錦帛纏裹住心口,也將幾處零星的吻痕遮住。
薛玉棠坐在梳妝臺前,撩開披散的烏發,側頸上一枚新鮮的吻痕赫然映入眼簾,她皺了皺眉,蘸了些脂粉,厚厚撲了一層,才堪堪將吻痕遮住。
她捋了耳後的一縷烏發至身前,恰好遮住頸間塗的脂粉,如此便徹底看不出來。
這廂,顧如璋派丫鬟來藕香園請她過去,薛玉棠思忖片刻,命人去馬廄準備準備馬車,她要出府回母親那一趟。
雲翎居有大夫在,侍衛梁琦也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一不會醫術,二不會武功,去也是在床邊照顧他。
照顧著照顧著,說不準又被他迫著,照顧到了床榻。
薛玉棠到新宅子時,母親正在院子裡的水缸前喂魚,她拎起裙裾,邁著小碎步朝母親走去。
裴淩似乎出去,薛玉棠緊繃的神經鬆懈,她挽住母親的手,笑道:“這宅子不大,可佈置得雅緻,賞心悅目的。”
“娘不喜歡大宅子,人少便顯得宅子空空蕩蕩,冷冷清清。”裴溪撚了一小撮魚食投入水缸,成群的小金魚浮出水面,爭先搶奪魚食,濺起的水花泛起漣漪。
薛玉棠從魚食罐裡撚了魚食,跟母親在水缸前喂魚。
薛玉棠從上元節後便啟程來京,如今都四月了,才見到家人,與母親久別重逢,下意識在她身邊多待。
半下午的時候,門房來報,外面來了位姓沈的中年男子,要見宅子的主人。
薛玉棠只覺奇怪,放下手裡的杏仁酪,細問門房道:“姓沈?單留了姓氏,沒有名號麼?”
“沒有,那男子衣飾不凡,來頭應該不小,說是夫人的故友,夫人認識的。”
薛玉棠狐疑地看過去,母親皺了皺眉,明顯是不太願意見那人。
好半晌,裴溪長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的,明是想躲開,偏他還登門了。
今日便將事情瞭解吧。
裴溪鬆口道:“將人引去後院。”
門房離開後,裴溪看向薛玉棠,柔聲道:“棠兒,娘要見一位故友,你回顧府去吧。”
薛玉棠總覺母親瞞著她的事情與要見的男子有關,她忽而抬手,纖指揉了揉額角,“娘,我頭有些疼,大抵是被院裡的風吹得,我先回房間歇一歇,緩緩再回顧府。”
如今從府門離開,勢必與那人相見,碰上了可不太妙,若是今日斬斷與那人的瓜葛,從此成為陌路人,便能安心讓棠兒回府住了。
裴溪點點頭,吩咐丫鬟道:“熬碗姜湯給棠兒送去。”
整座宅子不大,二進二出,薛玉棠方才就被母親領著去過閨房了,不需丫鬟領路,便知在那個方向。
薛玉棠回到房間,坐在榻上揉著額角,對丫鬟們道:“姜湯便不用了,我且小憩一會兒,你們莫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