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鐵定是灌漿糊了,像我這樣身康體健的男兒她不要,要去諂媚一個不能人道的老男人!左大人你說,這是什麼驚破天的笑話!”
左巖陰呵呵地笑笑,偷偷瞟看對面兄妹黑沉沉的臉,不便接嘴。
才隔幾日,老男人一詞再一次落進蘇誡耳朵裡,氣得他氣無處撒,一個勁咬唇,似笑非笑。
心道:“老男人?”
“二十五已經是老男人了麼?!”
“真就……離譜!”
“離大譜!”
離繼續:“本王實在氣不過這般羞辱,沒等過年就離開了你們彧國,回到了南武。”
“後來,我的王叔找到了我,將我接了回去,之後,便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我憑皇孫身份封了王。”
“原本我已經不想這個心術不端的女人了的,不想會在澍河城中遇上。”
“見到她,見到她那張傾慕多年的臉,這冷寂數月的心是按都按不住,就想靠近她……”於此頓了頓,情深意長地嘆氣。
左巖即時插話,贊嘆:“王爺可真是個痴情種!不像這世間有些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惜殺愛拋親,當個劊子手。”
言罷,幽幽瞥了瞥此間殺愛者,目光譏諷。
如今雲渡把蘇誡料理得病病歪歪,他對他的忌憚慢慢減輕,說話不像以前那般謹慎了。
得罪還是不著急得罪的,揶揄兩句卻是不怕。
離哂笑:“本王何曾不是這樣想。想著如今我高低是個王爺,心裡也還放不下她,不若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要地位,我給她王妃當,她要錢財,我庭安王府所有的金銀都給她掌管,她要男人,我自認不比任何人差勁。”
“可是呢,當我放低姿態去找她,問她願不願跟我,嫁給我,她怎麼說?你猜她怎麼說?她居然說我是個空殼王爺,根本排不上號求娶她!她還是想要她有錢有權的表兄。”
“她不知跟姓蘇的鬧了什麼矛盾,就一直追著他至今。左大人一定疑惑那日本王為何要救你們家蘇指揮吧?”
眼光轉向左巖,左巖點頭。
心想終於聽到最想聽的話了。
離“解釋”:“本王冒死,哪是想救與己無關的人,我只想用行動告訴她,我是個善良、正直、有氣度的好男人,值得她託付終生,希望她不要錯過。”
“奈何啊,一切都是徒勞!她奪走我的清白,不內疚不負責任我忍了,可她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
“這世上是沒有天理了嗎?方才見她攙著這位蘇大人過來,我立馬拉她到一旁質問,問她為什麼給人當牛做馬,還樂此不疲,以前都是我給她當牛做馬的,她這樣做,將我置於何地?”
“她讓我不要多管閑事,反正不管我做什麼,做多少,她都不會喜歡我的,我同她理論,說我們那麼多年的情義算什麼?”
“她說,我只是她撿回家養的一個奴僕,是她想要就調戲,不想要就拋棄的一個玩物,比路邊撿來的一隻貓狗沒重要多少。”
話鋒一轉,向蘇誡道:“本王好意提醒蘇指揮一句,這個女人陰險、惡毒、唯利是圖,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你可要慎重啊。”
“庭安王——”雲渡在旁氣呼呼低吼一聲,配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