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嶼邊順著氣,正色:“一個女兒家,誰借你的膽子!!!信不信我打你!”
年紀輕輕,卻感覺有中風預兆。
雲渡:“莫說池慕現在是公子的女人,憑你愛恨,即便是當你貼身侍使時,打罵也是隨你高興的。”
“跟我耍賴是吧。出去。慣得你沒樣了!”
他生氣,仍保持情緒鎮定。
故說什麼打罵,她分明是料定了他捨不得打罵才如此大膽的!
簡直氣煞人也。
雲渡雖聽出他不悅,卻還是選擇放膽一賭,“今夜若不能使公子成為已被我侵佔了的領土,我是不會甘心去另一個男人身邊的。”
“就算你逼著我去了,我也靜不下心來做事。”
“我根本都不想看見蘇誡那瘋子。孰急孰緩,你看著辦。”
態度堅定,她要賭他再一次的縱容。
宿嶼喘著粗氣,定心思考。
心中想:成敗只此一回,若“蘇誡”不能抓住這次機會挽回心上人,那就是他活該受折磨。
屆時,唯有自揭身份,向她明言了。
屆時,她是去或留,且隨緣分安排罷。
對她,他已然盡力了。
左思右想,宿嶼先行妥協:“那……那你到蘇誡身邊時可別懈怠,要盯緊他,別叫他離開視線。”
複忖片時,腦中算盤趕緊嗒嗒撥響,“如有必要,同室無妨。”
同室?!
雲渡手上一頓,宿嶼即時辯言:“當然,保證自身安全是第一。你可有顧慮?”
不走近些,“蘇誡”哪來機會勾搭?
他可真是太機靈了。
浮著幾分懵色的大眼眨了眨,雲渡遲鈍道:“我與他自幼相熟,雖闊別多年,對如今的他的性情有些生疏,倒也還應付得來。”
為了公子正事,為了穩固與公子戀人關系,難熬點便難熬點。
想了想,她覺得有必要再補充一句。
於是道:“池慕悉知,公子心中宏義高於自身福禍,兒女情愛非你至要,若有抗衡不了的危局,我也絕不會辱沒使命,有負公子。”
言中之意:我愛你,願意捨身成就你懲奸除患之大義,但希望你明白,我非是那隻貪情色之淫婦,我心中有黑有白有公子,不會做有損國民利益的事,更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一席話畢,宿嶼再無推拒理由,權當自己是案上一頭死豬,隨她割宰。
他早已接受被池家女娘拿捏一輩子的事實。
是以,當命脈被拿捏。
只能極力壓制體內蠢蠢欲沸的血泉。
保持身在紅塵,心在九霄的淡定姿態。
卻道是,九霄彩雲笑潮浪,紅塵烈焰焚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