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組說這些,昨天你願意送我已經很感謝了,那麼晚了還耽誤你時間。”
沈之行始終不習慣和寧熠輝呆在一個空間裡,雖然昨天寧熠輝願意送他,讓他對這個人態度有些改觀,只不過寧熠輝每次說的話卻很邪門,處處透露著一種似gay非gay的直男感,還是讓他頗為不適。
“這有什麼,都是同事,應該的。”寧熠輝說話間撥出一口煙。
沈之行聞著就覺得肺癢,露臺現在暴雨,他癮來了也只能在這抽,反正都坐過寧熠輝車了,大不了尷尬地抽完一根再走。
他從兜裡摸出煙點的時候,見寧熠輝一直看著自己,聯想到對方又說漂亮又說唇形什麼的,沈之行差點連煙杆都沒咬穩,不自覺地抿了下唇。
“沈哥,你抽的女煙?”
沈之行差點嗆到,一陣劇烈地咳嗽後,腦袋都鎮痛。
“不坐嗎?”
沈之行這一咳咳得腿軟肺痛的確實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寧熠輝旁邊:“寧組,這不是女煙。”
“哦,我看很細,是爆珠嗎?”
“是,川貝枇杷味。”
“好小眾的口味,什麼牌子?”
“我們那地方的牌子,兜裡有一盒,之前忘抽了,最近天氣不好怕放久了放潮。”沈之行摸出藍色盒子給他看了一眼,“我爸以前喜歡,味道其實一般,抽慣了就上癮了,要來根嗎寧組?”
寧熠輝看著盒子上寬窄兩字,但沒接:“我不喜歡爆珠的,以後可以試試。”
語畢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坐在階梯上各抽各的煙,一直到寧熠輝抽完準備起身走人時,兩個人捲起袖子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
寧熠輝還以為碰到了旁邊的杆子,冰得嚇人,他轉過頭看見沈之行抽著煙,面色潮紅眼神呆滯地看著消防通道的門。
對方夾著煙,又是一陣咳嗽,眼睛像在流眼淚水。
沈之行拉了一上午資料,煙抽得大腦都快停滯了,現在全身發冷,但是又控制不住在出汗。手裡夾著的煙突然被人拿走了,沈之行遲緩地轉過頭看著寧熠輝,皺起了眉頭。
對面卻突然伸出手摸了一把他額頭,這一摸把沈之行摸得全身僵硬,沒由來的又想起了那些話,趕忙又條件反射往後退。
“沈哥,你發燒了啊。”寧熠輝話語平淡,面色卻不太好看。
這沈之行恐同恐到和男的普通接觸都受不了了,是不是有病。
寧熠輝倒不是真的多想摸這人額頭,只是覺得面板冰得和死人一樣不太正常,再加上對方臉也紅,吸煙時呼吸又很燙。
“啊,有點。”沈之行有些尷尬,自己摸了一把額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坐了一點。
寧熠輝挑起眉頭,看著他的小動作,心裡又冒出一堆想法,但又因對方生病不知合不合適。
“你下午還能上班嗎?”
“能啊,怎麼不能,我有藥的寧組。”沈之行邊說邊咳,似乎要表現出為公司為小組鞠躬盡瘁,“不用擔心我,上週渠道訂閱資料今天馬上跑完了。”
他看見寧熠輝盯著他不說話,因為樓道光線昏暗,對方眼睛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會耽誤組內進度的,就差三組了。”
“哦,那你跑吧。”寧熠輝看他這副模樣,心裡莫名憋得慌,“不過真堅持不住隨時說,要是真在公司出什麼問題,是我直接負責。”
“不會的,大男人的這點小感冒,沒什麼問題。”沈之行聽得心裡不舒服,“肯定不給寧組添麻煩的。”
“希望沈哥身體健康。”寧熠輝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出去了。
沈之行太陽xue發痛,食指夾著就想來一口,結果都到嘴邊了卻吸了個空,才突然想起這人把他煙給拿走了。
他媽的,就剩這一根了。
剩下的工作時間,沈之行吃了退燒藥硬扛著跑完資料,整個人虛弱得難受,他走的時候寧熠輝和李姐還在加班。
李姐看到他還關心了一下他身體,寧熠輝聞聲也看了過來。
“沒事的,我現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