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戰鬥，莫名其妙的獲勝，這一切事情讓‘八仙’直想罵娘，完全都不知道是什麼事。
“你們當真願意如此？從今而後不涉及人族，甚至至此不出東海地界？另外，之前你們同我們之間的一應因果，無論前世今生全都一筆勾銷，我們只需要就此離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可？”
鐵柺李此時死死地盯著裘雲問道，顯然‘八仙’等人即便發現此時真正發號施令的人是周毅，但也沒有將其認定為幕後黑手之類的身份，依舊認定裘雲才是最為關鍵的人選，這讓裘雲好笑之餘又頗為好奇。
這算是撿著‘軟柿子捏’，還是自己特別有吸引力？
當然，這更有可能是自己講他們得罪狠了之餘，更幾次三番設計謀利，讓其憑空多出了幾分忌憚的緣故。
可同樣的，哪怕知道了為何戰鬥，為何認輸，但對於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結果，裘雲也同樣有著幾分古怪與不甘。
若不是有著周毅的承諾，裘雲恐怕已經是在罵娘了。
雖然為著那些英勇的將士不被犧牲，自己寧願放棄所有的利益，但之前說得那麼明明白白，但轉瞬之間就令人停手，然後直接同‘八仙’講‘和’，這未免也有些將一應事情太當做‘兒戲’了吧？
‘八仙’無法適應，裘雲也同樣無法適應。
當然，即便是裘雲也不得不為之重視，畢竟周毅談‘和’也的確有著一手，已經逼迫‘八仙’同樣停手，也算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如今分明就是直接就明擺著說，若對方不做談和，就用那般辦法削奪其氣運，甚至要為此禍連其道統，這讓‘八仙’明明擁有著不弱的實力，可卻偏偏不敢隨意有所行，只能用著這般言語逼迫。
從這點來看，周毅此人，的確有值得自己佩服的地方……才怪！
裘雲都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被周毅迷了心竅，才會這般輕易地被他牽著鼻子走，不過到了這時，裘雲也沒有反悔的可能，因著之前確定已經獲取到‘外力’，在此其間，裘雲並沒有對此戰做太多的佈置。
如果此時真要一戰，在周毅不領人插手的情況下，結果只會是自己領著柳若雪等人盡力逃離於此，亦或者直接拼死一戰儘可能給‘八仙’造成傷害，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我可以向此方天道立下誓言，有此誓言在，我自然不能染指人族道統，不過除了人族之外，卻無有此限，並且你們不可再是前來龍宮。”
裘雲說得很認真，沒有等‘八仙’開口要求上門，直接就將所有的‘路’全都堵死。
沒辦法，不僅僅是周毅的緣故，自己拜師系統中的一個變化也同樣是一大原因，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裘雲都有些驚訝：竟然還可如此。
只在自己活得那莫名的‘否’字之後，自己拜師系統當中本來需要花費巨大魂點才可兌換修行的法天象地之術，頓時變成只需要花費1魂點，即便屬性上未能有所增益，即便沒有其他能力多出，即便法天象地這能力自己學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不可運用，但裘雲也算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
畢竟，能在拜師系統給自己做限制，也就可以透過拜師系統給予自己便利，顯然自己那位‘神秘師傅’有著讓自己到此為止的打算。
不過此事裘雲卻準備只記於心中，除了柳若雪這樣的親密無間的人之外，並不準備告訴任何人，能有所限制不讓人透過拜師系統學習只要是強者就可辦到，但藉由拜師系統將能力特意傳承於人，可不再簡簡單單能以‘強者’兩字概括。
兩個方面都沒有給予自己以支援，更重要的是，即便此時真的將‘八仙’擊殺於此，對於自己而言也沒有一絲半點的好處，那自己為何要如此作為？
所以裘雲很是乾脆，直接就向此方天道立下誓言。
早在聊齋位面的時候，裘雲就已經知道天道其實也是有著‘意識’，所以以此誓言，自然是切實有效，一旦自己有所違背，那付出的代價絕對極為慘重，但畢竟自己不是此方位面的人，只要不繼續在此位面多做停留，這道誓言對於自己並不會有多大的約束，所以裘雲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
自己雖然暫時沒有迴歸現實世界的想法，但同樣也沒有長期留駐於此的念頭。
“好！既然如此，我等再信你們一次，只要龍宮保證四時風調雨順，並且從此之後你們不出東海，我等絕不會干涉你等所為。”
如果此時在此的僅僅只是鐵柺李或者漢鍾離，其未必就會答應，但顯然，諸如何仙姑、張果老等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大的興趣是在這等爭鬥當中，在見到裘雲確實立下誓言之後，隨即紛紛為之認可。
連‘八仙’中人都已經認可，無論是鐵柺李還是漢鍾離，自然也就沒有了反應的理由，不過隱隱之間，裘雲能感覺有一絲絲惡意始終縈繞不去，相信自己有一點不遵從誓言所行，恐怕其必定會以雷霆之擊而至，絕不會如同這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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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謂的‘任務’又是怎麼一回事？純粹是為了試探那位的反應不成？”
在得‘八仙’離開之後，裘雲再是看向周毅，神色之間卻頗為有幾分不善，畢竟要求自己所行是為如此，最後結果又是如此，實在讓裘雲有些別樣的想法。
“我已經說過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是說話的時候。難道你連那麼點時間都等不及嗎？其實也不用如此，無論是否繼續戰鬥下去，對你而言其實也沒有什麼必要，能辦到這點，你所想的事情都已經可以達成。”
周毅倒是笑意吟吟地回答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任務’雖然沒有達成最終目的，但對他而言都已經是超額完成，只要等到迴歸現實世界之中就可有所收穫。
這自然讓周毅的心情不壞：任務輕鬆完成，人員損失極少，即便再苛刻的人也無法指摘自己一星半點。
心情愉悅之下，周毅自然也願意‘照顧’一下為自己帶來這份功勞的裘雲，只略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顧慮。
“看來你沒有準備立即回到現實世界，不過也沒有妨礙，只要你回到現實世界之後給我打一個電話，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做一份解說，順帶會將你完成這次任務的獎勵交給你。‘位面經營權’並不算任務獎勵之中，只算你達成了相應條件，特准許你們公會獲得這份權利。”
這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裘雲不得不承認，得到周毅這份承諾之後，自己心中的不甘也算消散了大半，剩餘下來的也就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