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沐北然結束沉浸式斷氣大笑。
其實,他們早就懷疑申濤是裝的。奈何處長和蔡雨一丘之貉,一口咬定是唐宴星動手傷人在先。
剛才裝腔作勢,現在只能啞巴吃黃連!
滿臉傲嬌的唐宴星:“……”
他衝旁邊瞟了又瞟,好兄弟這狗腿的姿態硬生生叫出了要結拜的氣勢!
媽的,都是塑膠,這廝想跟他搶姐姐!
正當兩人進行腦電波交流時,一旁的蔡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寶貝兒子疼得齜牙咧嘴,泫然欲泣地叫屈,“你們姐弟倆都是少條失教,一上來就打人……”
唐慕之瞭然地輕捻指尖,唇邊掀起一絲嘲弄的譏諷,“家裡只有幾個臭錢,總得掂量掂量夠不夠把申少爺的手臂治好。”
雲淡風輕,卻是妥妥的一語雙關。
既諷刺了申家揮金如土的言論與做派,又將申濤栽贓陷害的髒水潑了回去……
沐北然回味著剛才財閥千金甩支票的颯氣場面,搖頭惋惜,早知道就該直接嗷一嗓子“爸爸,救命”,也省得聽這對母子這麼久的廢話。
局勢被突然大面積地扭轉,魯傑沉著臉挺了挺胸脯,指節在桌面敲了兩下,煞有介事,“不是我非要倚老賣老提醒各位,這事發生在校內……”
“若是學生品德有失,校方自然不會逃避責任,也會盡快給個說法。”
言外之意,現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得給他魯處長一個面子!
唐慕之面露不耐,眼尾也釀起了銳利與薄涼——方才唐宴星被無情地當眾質問時,本該為人師表的老師可是給足了申濤惡語中傷的餘地。
魯傑本就對女孩喧賓奪主很是反感,一番敲打後,卻沒有等到令他滿意的尊敬與奉承,頓覺顏面無存!
正提了提褲腰帶準備好好教訓一番時,一道清冷而暗藏威嚴的話語兜頭罩下,“既然處長髮話了,就解決第二個問題。”
被當做臺階的魯傑一時懵逼了:“?”
唐慕之保持著巋然不動的冷淡姿態,沉涼的眸光再次落在低聲哀嚎的申濤身上,“重考,不可能。”
且不說,唐宴星本就刻苦用功,不管他考得好壞與否,一旦與重考掛上鉤,這事或多或少都會被帶上陰暗揣測的色彩。
那樣,豈非正中申濤下懷?
而且,這件事一開始就暴露了最大的破綻——既已指證抄襲,成績直接作廢,何需重考?
無非就是申濤為人證,卻好巧不巧地缺少影片證據。
聞聲,始作俑者滿含同情地隔空點著手指,矯揉造作地嘆息,“唐宴星抄襲李泊緒,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任你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
這時,唐宴星看到他姐動作疏懶地拿surface,默契地彎腰低聲敘述:“今早八點半,階梯教室307。”
事發突然,他考試考到一半,莫名其妙被申濤舉報,隨後又經歷一場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