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什麼？”魘妖笑的好無所謂，“迦辰大人，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了結的呀？”
瑆月拿出那個木偶，時間有點久了，木偶上的漆也有些掉了，尤其是襯著這陰暗的地牢，看起來其實是有點恐怖的。
可是瑆月一下一下摸著木偶的頭髮，指骨輕撫過木偶那雙和某人十分相似的眉眼，這個情景，一下就變得更詭異了。
魘妖眯起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瑆月嘴角扯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就是讓你最後緬懷一下你的傑作，也讓你深深記住你造的孽。”
魘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睛忽然有了些身材，“你說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你要——”
“噓。”瑆月不耐煩道，“小點兒聲啊，這麼吵，嚇到她了怎麼辦？”
“你——”魘妖一句話卡在喉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也完全可以給你，但是我也要你自己清楚，她的以後，未來，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最好收好自己骯髒的爪子，不要讓我抓住把柄。”
“喲呵，威脅我啊？”魘妖不以為然的挺了下脊背，有些僵硬的靠在椅背上。
“對啊，就是威脅你。雖然……”瑆月偏過頭非常不屑的打量了一下魘妖，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嗤笑道：“雖然你這種下賤的東西也沒什麼值得我威脅的吧。”
瑆月一把甩了酒罈，刺耳的碎裂聲音迴盪在空寂的地牢中，聽著十分諷刺。
“我記得，你和蘇玉的交易，便是這個對吧？”瑆月又摸了下木偶的頭髮。
“怎麼，迦辰大人想後知後覺的找茬啊？你不說這個我都要忘了，我可是已經非常仁至義盡的，把蘇玉的那兩片靈魂還給她了，說是借，也並沒有向她討什麼利息吧？您現在這是，碰瓷還是找事兒？”
“是啊，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給你一個見我的機會，否則，就憑你這種垃圾，也就配在這裡腐爛，最後化成汙泥！”
“呵，這麼恨我？”魘妖像是看透了他似的，“說吧，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不錯，很識時務啊。”瑆月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道：“我想知道，你和泠崖做過什麼交易，他答應了你什麼，你又答應給他什麼，事無鉅細，我全都要知道。”
魘妖聽完輕輕笑了下，“喲，迦辰大人胃口這麼大啊，可是你給的籌碼，好像並不夠用來交換這麼重要的情報吧？”
“是嗎？不夠？”瑆月低低笑了聲，“看來我猜錯了，我還以為這個是你最想要的呢？”他揚起臉看著魘妖，“那還真是可惜，虧我還為了見您這位世間極惡好好整理了心情，結果你不領情啊？那算了吧，算我白說，我就走了啊。”
“等等。”
瑆月頓住腳步。
“你確定嗎……可以做到，可以讓我……看看她嗎？”
瑆月回頭盯了他一陣，開玩笑道：“您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情深深重的浪蕩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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