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連忙改口，“啊，不是，我是問有沒有進展。”她太心急了，以至於忽略了瑆月才是那個，因為靈月的死最傷心的人。
雖然靈月死了這麼久了，悲傷難過的情緒可以淡化，可是紮根於心中的人，是怎樣都無法說忘記就忘記的。
“具體進展。”瑆月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怎麼跟你形容呢。那玉髓金盞是完全不能見光的花兒，對吧？”
“對，見夕陽後盛開，朝陽前凋謝。”
瑆月嘆了口氣，“那就對了，這花確實可以代替生機之術缺失的那一部分，可是卻會留下後遺症。”
“比如？”蘇玉的心忽然揪起來了，說到這份上她大概也想到了，只是如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個事實。
“比如，利用這樣的生機之術復生的靈，都會陷入玉髓金盞的靈力漩渦中，永生永世被困於暗無天日的夜晚，一點陽光都不能見，否則，靈魂立時消失，飛灰湮滅。”
果然……果然如此。蘇玉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因為她無法替靈月做這種決定。
“所以我們還需要有另一條路，這樣說吧，這也是我今天來見你的原因，這是個選擇，還希望你慎重一點。”
蘇玉還是看著腳底沒有回話。
瑆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別想太多了，你看蓮葉都沒你這麼大壓力，放寬心。”
蘇玉終於點了點頭。
談完過後，蘇玉堅持留著他一起吃了一頓看似豪華其實非常簡單的飯菜。
吃完飯後，二人並肩往外走，午後的風本應該有些燙手，可是礙於這裡是林間，所以再熱的風都自動變成了涼爽。
蘇玉笑嘻嘻的問：“你今天怎麼會有空過來的？其實這些事，傳信過來就可以啊？”
瑆月勾唇笑看著她，蘇玉一哆嗦，分明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閉嘴不要再問”幾個字。
可是話雖這麼說，瑆月還是解釋了，“一來是真的有進展了，二來嘛，你師父我現在雖然不是攝政王，但是要想去個哪還是很方便的。”
“他們真的不知道啊？”蘇玉問道。
“知道的不多。你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們，但是有件事你們要小心。”瑆月嚴肅道。
“啊？什麼事啊幹嘛這麼嚴肅……”蘇玉不自覺的直起身子，彷彿在聽講一般認真。
“泠崖，他在找你。”
聽到這個名字，蘇玉腦海裡就是天打五雷轟，恨不得豎起全身的刺去抵抗。
“他還敢找我！？”蘇玉不可置信，“他哪來的臉？”
瑆月無奈攤手，“他可能瘋了吧，神界的禁制一解除，他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來才知道他跑到人界找你去了。”
“人……人界？”蘇玉一臉懵逼，“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記得之前你曾經跟他在人界待過一段時間嗎？”
蘇玉：“……”這種小事，不提起的話她還真忘了，現在想起來也不是什麼好回憶，畢竟從那時候開始，泠崖就開始偏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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