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什麼情況啊？一直這樣？”蘇玉目瞪口呆，竟也不知流影宮內還有這樣一個季節完全反了的地方。
“不知道。”迦星踩到一片枯葉，“咔嚓”一聲響，在寂靜的庭院內顯得無比突兀。
“小心。”蘇玉拉了他一下，“我們進去看看，如果進了人這動靜蓮葉都沒發現，那一定是出事了。”
二人的視線聚集到那扇掩起的門前。
本來以為瑆月和蓮葉是同時選擇獻祭而拯救對方，可後來看到瑆月突然醒了，最後他那毫無徵兆的出血逐漸停止了，他們才意識到，當兩個人做了同一種選擇，那麼只有一個人是成功的。
這麼看的話，當時獻祭成功的，就是蓮葉了。
推開門，與妖辰宮如出一轍的血腥氣溢滿了房間，隨著門開啟爭先恐後的跑出來，蘇玉不僅皺了皺眉頭。
怎麼到哪裡都甩不開血腥氣。
她越往裡走越害怕，生怕看到什麼慘烈的景象。
可是沒有，當他們找遍了整間屋子，最後搜遍了整個藥殿都沒有找到蓮葉的蹤跡。
她消失了。
消失了代表什麼？蘇玉無法想象，蓮葉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沒有人，但是看樣子，獻祭成功便是消失個乾淨徹底吧？”迦星隨手撥弄了一下院內的花朵，輕輕一碰，那花瓣就落了下來。
你終於如願以償的，徹底地留在這裡了嗎？
蘇玉一直垂眸看著某處，發著呆，沉默著沒有說話。
“別這樣，這個是她自己選擇的。”迦星拍拍她的肩膀，“命運使然，也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以至於蘇玉以為自己會哭，可是因為有了蓮葉先前的心理鋪墊，此刻她竟然連都哭不出來。
“走吧。”蘇玉率先往外走，這個地方，她忽然就覺得待不下去了。
想起蓮葉說起來這件事的時候，明明是這樣慘的事情，她看起來卻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二人沉默著回到妖辰宮，不管怎樣也要告訴瑆月這個結果，更別提還要繼續照顧他到痊癒。
“師父……”
“哥……”
一開門，倆人的腳步就生生頓在門口，房間內，一個熟悉的背影倚靠在瑆月的懷裡，瑆月已經換了裡裡外外外加床鋪整個一套，乾淨清爽的抱著懷裡的人兒……在看書。
隔著的距離遠，蘇玉看不清哪埋在瑆月懷裡的人是誰，雖然理論上應該是已經恢復健康的靈月，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障了，她總覺得，自己看到的是蓮葉。
“噓。”瑆月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安靜，將懷裡的人輕輕放下蓋好被子，才慢慢走出來，跟我來。”
蘇玉不禁探頭看了一眼正臉，是靈月沒錯。可是又總覺得她好像變了。
來到外殿，瑆月才鬆了口氣。
“師父，那是……靈月吧？”
瑆月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蓮葉，你看不出？”
蘇玉：“……”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說像蓮葉好像也有點像，說是靈月，也好像有點像，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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