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迦星吩咐的，是了，這其實也沒錯，靈月和瑆月的病症都由玉髓金盞而來，雖然表現各不相同，大抵還是可以研究一下。
蘇玉觀察了一下，靈月仍舊是那一副木然的表情，好像缺了一塊靈魂似的木，她身上乾乾淨淨，沒有像瑆月那樣的滲血癥狀。
“帶進去吧。”蘇玉擺擺手，她不太忍心看到靈月被這樣綁著，可是又能如何呢，靈月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經過蓮葉身邊時，蓮葉鬼使神差的抬頭和靈月來了個短暫的對視，那一剎那，她忽然覺得似乎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那一閃而過的凌厲眼神，不是木然，是……
“你說，她痛苦麼？”蓮葉忽然問道。
“也許吧。”蘇玉回頭看了看靈月的背影，木然而僵硬的動作不像此刻的瑆月那樣可以鮮明的看出來她的感受，可是知道情況的都知道，怎麼不會痛呢，多多少少，都還是會痛，也會難過的吧。
蓮葉沒回答，捏著衣角無意識的摩挲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累嗎？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然撐不住的。”
破天荒的，蓮葉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我再去看看他，就回去睡。”蓮葉自顧自地進了屋，屋裡其實很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低聲交談的聲音，那是妖醫門正在商討，餘下的，就只是瑆月努力隱忍的斷斷續續的抽氣聲。
他痛成這樣，竟然哼都沒哼出聲。
蓮葉坐在窗前，妖醫看到想要阻止：“蓮葉大人，那都是血，您……”
“哎，別說了，讓她坐一會吧，瑆月看到她也許還能感覺好一點。”
“瑆月。”蓮葉輕輕喚道。
瑆月費力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其實看不清什麼，但是隱約的輪廓也能讓他辨認出蓮葉。
“嗯……你來了。”瑆月儘量控制自己聲音穩定，可是細細聽來還是帶著顫抖。
蓮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幸虧我見過你這幅樣子，不然也得被你嚇個半死，你說，該不該誇我臨危不亂啊？”
瑆月一愣，啞著聲音悶聲笑起來，一抖，似乎更痛了，尾音也夾雜了一絲痛苦。
“我不相信你就這麼弱，快點好起來。”蓮葉偏過頭去不去看他痛苦的模樣，“我回來就是為了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不然……”
“不然……怎麼？”
“不然，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瑆月再次睜開眼，視線是模糊的，他掙扎著抬起胳膊，試探著抓住了蓮葉垂在身側的手。
“你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來歷麼？”他反手扣住蓮葉的手，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星從玉光，明月天照……我的名字，當時其實是隨意取的……這裡面對我來說，是我的過往裡，最重要的三個人。”
大家都在場，瑆月聲音不大，好在房間內足夠安靜，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蓮葉下意識抬頭望了眼一旁站著的靈月，她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聽到的這些和她完全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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