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蘇玉喃喃道，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俏麗的身影。
——“狐狸姐姐好啊，好久不見！”
她想起在門口看到的那幅畫，畫上別有深意的內容，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說什麼。
蘇玉還是剋制住了沒有把那幅畫拿出來，雖然泠崖這麼說，到底她還是不信任他。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泠崖敏銳地察覺到了，頗有深意的笑看著她。
蘇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扯開了話題，“你現在這麼說有什麼意思？是想請求原諒麼？可惜了泠崖仙尊，我沒什麼話語權，你還請求原諒的物件並不是我，我也不能把你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她也掩飾般的笑了下，笑的迷惑人心，笑得風情萬種。
她放輕聲音，神神秘秘地湊過去，說：“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就是她從紫雲山上被推下去之前，只不過玉霜沒進離天境，而是被暫時關押在西鷺宮，他們大約是打算省了離天境這一道工序，把玉霜這個麻煩乾脆利落的解決了才對。
結果後來，“解決”問題的，竟然是正義感爆棚的仙尊大人。
泠崖看著她恍惚了一陣，低頭笑起來：“不，我並非想求任何人原諒。”他毫不在意，“我從來沒覺得我做錯過，包括對你。”
蘇玉聞言嗤了聲。
“我只是覺得自己似乎用錯了方法，或者是，生不逢時、命運不公罷了。”泠崖一句話看似隨意，實則威脅感十足，一點階下囚的自覺都沒有。
是了，這樣高傲，也許才是泠崖的本性。
“不說這個了，過往不提也罷，我只問你一句，你當真不想知道卿歌的下落麼？你就不奇怪麼，一個人怎麼能做到消失的那麼徹底的？”
蘇玉啞然，的確，這個問題不僅困擾了她，大概也困擾在每一個牽掛他的人身上，迦星和瑆月雖然不說，可蘇玉心裡也清楚，他們那日日夜夜的欲言又止，不約而同的閉口不談，都是放不下的鐵證而已。
“你說，我姑且聽聽看。”蘇玉說服自己儘量放鬆心情，畢竟她不知道泠崖的目的是什麼，絕對，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
從離天境回來，她沒有再回西境，而是拐了個彎兒去了浮光殿。
錦墨難得不在，只有月染一個人坐在正殿的供奉臺下，似乎是在為靈犀祈福。
供奉臺上是半塊淡紫色、晶瑩剔透的寶石，許多年前被魔界搶去一半，只剩了這一半，倒也勉勉強強安分了下來。
蘇玉沒有打擾月染，而是在她身後的門口站了許久，她沒有進去一同跪拜，因為供奉靈犀的正殿非請勿入——月染除外，她是靈犀的守護者。
祈福的時間很長，蘇玉就那麼執著的站著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炷香或者兩炷香，蘇玉只知道自己的腿都站的麻木了，才看到月染起身。
月染轉身就看到她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驚訝還是不驚訝，像是知道她會來，又像是不知道她會待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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