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去,泠崖卻沒接。
“你相信我麼?”玉霜問道,“因為相信我?”
“我信你與否,並不重要。”泠崖輕輕拂了拂她額前碎髮,“重點是帝君和靈思長老他們信不信你。”
“我搞砸了……我不該……”玉霜低下頭,語無倫次,“泠崖,我要怎麼樣才可以救卿歌?”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三下復三下,十分懂禮。
“什麼事。”泠崖問道。
門外響起老侍從的聲音:“仙帝陛下,浮靈宮來報,卿歌陛下已被押入離天境候審,靈思長老請您去完善口供。”
泠崖看了玉霜一眼,“現下玄凜身邊不能離人照看,你去回了他,等鬼帝回來我自會過去。”
“是。”
聽著腳步聲遠去,泠崖才放下心來,可一旁的玉霜就像失了魂似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他被押入離天境?”玉霜喃喃道。
“不奇怪,大概是他替你頂了罪。”泠崖輕嘆一聲,“你想救他麼?”
“當然了!他是為了我!我不能……不能傷害他。”
“你愛他?”泠崖忽然問出一句,然後自嘲的笑了笑,“也對,你怎麼會不愛他,你們剛成親不久,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對不對啊妖王后?”
也許是這句話太過於陰陽怪氣,玉霜抬起頭看著泠崖,“你……”
“回答我的問題,你愛他麼?”泠崖問道。
玉霜毫不遲疑地點頭,“是,我愛卿歌,他是我的命,所以我不能讓他死,更不能讓他因為我而死。”
“真感人……”泠崖敷衍了鼓了下掌,“你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
“願意,只要……等等,”玉霜看著泠崖,“你是不是有辦法?”
泠崖搖搖頭,嘆了口氣,“不算有,就算有,也不太能實現,你做不到。”說罷他起身往外走,“你在這裡待會吧,我去看看情況,這裡有結界他們進不來。”
“你等等!”玉霜大吼,“你明明有辦法!告訴我!”
泠崖同情般地看著她:“我不是說了嗎,你做不到的。”
玉霜反問道:“你都沒說做什麼,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聽完這句話,泠崖定定的看著她,一秒,兩秒,三秒……然後他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再次睜開,眼裡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重新坐下,道:“我可以翻供,或許可以讓卿歌免受離天境之苦。”他看了玉霜一眼,“也許還能讓他安然無恙地回妖界,繼續當他的妖王。當然,你也會好好活著,無性命之憂,一切還可以像從前那般。”
玉霜趕忙點頭,眼裡全是希望的光芒,“真的可以嗎!?”她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旁邊躺著的趙玄凜,有些憂心,“可是玄凜他……如果他有事,這些怎麼可能實現呢。”
“趙玄凜不會有事。”泠崖信誓旦旦。
玉霜想了想,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的確,這條件太誘人了,泠崖答應將這件事粉飾太平,那麼代價肯定不小。
泠崖看了她一會,順手從旁邊的花瓶拿出一枝海棠,斜斜地插|進玉霜的髮間。
“我要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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